副導演和村長趕緊朝著時衍圍了過來,顯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這里了。
“時先生,您說的那位玄學大師,來了嗎?”
“眼下這情況一刻都等不得啊!”
副導演著急的額頭上眉心上還有下巴上都長了十幾顆紅色的痘,多耽擱一天,也就多一份危險。
這詭異的山村,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恐怖程度更是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時衍正了正神色,示意他們將視線看向旁邊的溫梨,“溫女士就是我請來的大師。”
村長和副導演的臉色都僵硬了。
原本他們心中還殘存著一二分希望,眼下看見溫梨,只覺得懸著的心終于還是死了。
“這幾天我們找了那么多個德高望重的大師都沒有用,甚至連素問真人,都找不到他們的蹤跡,溫女士這么年輕,她能行嗎!”
不怪他們如此想,溫梨瞧著不過二十出頭,而且看起來還細胳膊細腿,哪里像是能跟厲鬼惡鬼打架的樣子。
別說讓她找人,大家只覺得她不將自己搭進去就算不錯了。
時衍眉頭蹙了蹙,他當時就猜到,大家會有這樣的反應。
此刻也只能快速而簡略地列舉了幾件溫梨辦過的大事。
村民們和副導演仍舊是半信半疑。
村長說著家鄉話,一邊還有個人給他翻譯,“算了算了,天都黑了,她來都來了,先住下,明天天亮了再上山去找。”
溫梨看了一眼這天色。
是已經黑了。
一輪圓月緩緩照耀著大地,照著旁邊旁人看不清的煞氣在溫梨眼中清晰分明。
她道:“等明天早上再去找也不是不行,只不過找到了大家也得在醫院躺個一年。”
這種情況下所造成的社會輿論也不見得就會小。
時衍看向她,眉心狠狠蹙起,“溫大師,你的意思是?”
植藺村四面環山,人住在這里,從上往下看都像是一個大大的囚字,溫梨抬頭看了一眼天上高懸的明月,“今晚就得進山。”
“不行!”村長和村民立刻跳出來反對,他們語速極快,額上青筋直冒,翻譯人員翻譯的嗓子都快冒煙,“我們村里有規定,晚上是不能進山的!”
“山里有野獸不說,以前有小孩進山,進去了就沒回來過,野狼會將人叼走的,你們要去就自己去!”
“出了事可不能怪我們!”
時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皺著眉頭苦口婆心的勸告村民們眼下帶他們進山。
好話壞話都說盡了,村民仍然是油鹽不進,不為所動。
“不成不成,本來就已經死了人了,現在再去的話死的人會更多的!”
“就是就是,我們可不能給這群人陪葬,要去你們自己去,死了變成鬼也別來找咱們!”
翻譯人員每說一個字就覺得自己的嗓子又干啞兩分。
副導演急的直接哭出來,“人命關天啊,她說能救他們,你們趕緊派個人帶她去啊!”
“你們這么多人,山里的野獸不敢靠近的,但是你們不去救他們,他們可能今晚就會被野獸吃了!”
導演和工作人員以及其他的嘉賓都不知所蹤,這段時間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全部都頂在了副導演和剩下為數不多的兩三個工作人員身上。
說真的,副導演都覺得但凡自己心里再脆弱一點,此刻就已經在山里尋死了。
時衍心中堵著一口氣,偏生村民們愚昧至極,無論如何都不聽勸告。
那些人的命,敵不過他們對可能存在的野獸的恐慌。
時衍艱難的掀動嘴唇,“溫大師……”
溫梨看了一眼那年邁的村長,心中有數,對著時衍道:“我自己去就行。”
時衍看她如此,也知她想來有十足的信心,但他終歸放心不下,“我和你一起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