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好歹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她居然這么狠心。有再多的人跳江又關她什么事,用得著她去趟那趟渾水!”
林淑覺得,溫梨就是故意的。
她定然是一早就算準了這件事最后會牽扯到葉家,所以她馬不停蹄的就去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葉凜有些煩躁,他最近在修行玄術,能感受到自己有了力量,可和溫梨壓根沒得比。
誰知道他還沒有對溫梨動手,溫梨就已經將矛頭對準了葉家。
葉玉書坐在一邊,沉默著,不發一言。
心頭的那股窒悶感驅使著他,想要讓他說出一些傷害溫梨的話,葉玉書壓抑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他站起身,“我出去透口氣。”
葉凜頓時一個眼刀掃過去,“葉玉書,每次一提到溫梨,你就下意識的逃避和護著她,她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
葉玉書抿起唇角,眉目一垂,“她是我妹妹。”
砰!
葉凜一拳打在他臉上,“我可沒有這種狼心狗肺的妹妹!”
“葉玉書,你要是還把溫梨當成寶貝的話,那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葉家有一個千金小姐,他葉凜有一個妹妹就夠了。
葉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他已經明白,溫梨是鐵了心要跟葉家不死不休,他臉色沉郁,視線掃過葉玉書,知道這個小兒子已經不成氣候,“玉書,你胳膊肘還是不要往外拐。”
平心而論,葉清瑤的價值不如溫梨。
可是溫梨的刀,是對著葉家的。
葉玉書薄唇緊抿,那種熟悉的,讓他分外不適的感覺又來了,“爸媽,溫梨和瑤瑤都是我妹妹,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你們讓我冷靜一會兒吧。”
葉玉書說完,不給葉家人阻攔他的機會,捏緊拳頭往外跑去。
直到跑到外面,寒涼而又清新的空氣打在身上,葉玉書才有了一種自己活過來的感覺。
但,葉玉書哪里知道,他才一離開,里面葉凜的臉色已經陰沉到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葉凜沉沉望向葉程,指骨被他捏的咯咯作響,“爸,如果你還婦人之仁,那就讓溫梨繼續為非作歹吧。”
葉程眸中泄出寒氣,溫梨已經害的他損失慘重,葉凜那個校園貸的平臺現在面臨被封,無數投入都打了水漂。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
那里面涉及了多少不能夠拿到明面上來說的權色交易,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葉程怕的不僅僅是公司受到損失。
更怕葉家背后做的那些事被扒出來。
他面色陰沉,“既然這樣的話,溫梨還是消失最為妥當。”
林淑聽得心頭一驚,“一定要這樣嗎?小梨可是我們……”
可是他們親生的孩子。
然而葉程一個眼刀掃過來,她就悻悻地閉上了嘴。
罷了,誰叫溫梨自己不爭氣呢。
葉凜面無表情,“爸,你想要怎么對溫梨我都無所謂,我只有瑤瑤這一個妹妹,但葉玉書要是知道——”
葉程聽懂了這句潛臺詞,他審視的目光落在了葉凜身上,“那就讓他永遠都不知道。”
得了這句話,葉凜唇角不自覺翹了翹。
他上了樓,將葉玉書的生辰八字,貼在一個小人身上,嘴里念了一串咒語,隨后將這個紙人往水里一丟——
正在外面透氣的葉玉書,忽而覺得眼前天旋地轉,身子一歪,倒進了旁邊的泳池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