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擺擺手,只讓她趕緊收拾好東西。
拍攝結束后,劉曉嬋已經一切都整理妥當,打算幫溫梨拆了妝發就走。
溫梨擺擺手,“用不著,咱們現在就啟程。”
溫梨甩出一張瞬移符,一打響指,啪的一聲,劉曉嬋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瞬自己就已經離開了劇組,出現在了舅舅家。
王曉嬋的舅舅叫朱長壽,平常就做給人撈尸的事。
朱長壽家門口,有一條長長的一望無際的長河,這里的人,都管這條河叫瞎子河。
之所以取這么個諢名,據說是因為一百多年前,有一個瞎子來到這里,那瞎子算出這河能讓鄉親們擺脫窮苦的日子。
結果過不了多久,鄉親們就在這河的下游,挖到了一個箱子,箱子里面到處都是寶貝,鄉親們拿著箱子里的東西賣了不少錢,那幾年果真是擺脫了窮苦的日子。
從此之后,這條河就叫瞎子河。
眼見朱長壽家里突然多出這么兩個大活人,這前來幫忙的鄉里鄉親,頓時嚇了一大跳,還是有個人定睛一看,才認出其中一個就是朱長壽的外甥女。
“哎,李芹啊,這不是你們外甥女嗎!”
“怎么突然來家里了?”
“是啊,這外甥女不是在外面打工嗎?咋突然就過來了?”
李芹也是驟然一愣,又趕緊上前,拉住了外甥女的手,“曉嬋啊,你來了,你找到大師了嗎?”
李芹說著,抹了一把眼淚,連連嘆氣,“你舅舅這情況,村里的那些大師都說看不了,我這……我這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讓你媽問你在城里有沒有認識的大師的。”
“找到了!找到了!”劉曉嬋趕緊示意舅媽看旁邊的溫梨,“舅媽,這是溫大師,我們那好多人看事都找她。”
“別人你不認識,就黎晚,那么大一個影后,認識溫大師以后,看事再也不找旁人了。”
李芹現在也顧不得什么影后不影后,黎晚不黎晚了。
她男人都要死了,她哪里還有空去操心別人的事。
她看著劉曉嬋身邊做農村婦女打扮,臉色十分憔悴,嘴唇還發紫的溫梨,眉頭直皺,剛剛她還以為溫梨是哪家她不認識的新媳婦過來幫忙。
“曉嬋,你不要和舅媽開玩笑,你舅舅現在耽誤不得,你說的這個……溫大師是吧?這么年輕,能救得了你舅舅嗎?”
這能給人看事的大師啊,大家都不看性別,卻著實會看一下年紀。
年紀越大越吃香。
溫梨這么年輕,還做農村婦女的打扮,甚至看起來在家里還沒少被人打,說她是什么大師,這可信度著實過于低了一些。
劉曉嬋她媽也忍不住過來推了推她的胳膊,“瘋丫頭,你搗什么亂呢?”
整這一出,這不是往自己弟妹心口扎刀子嗎?
劉曉嬋表情有些焦急,忙往溫梨的方向看了一眼,想說溫大師只是剛拍完戲還沒來得及卸妝換衣服,結果這不看不打緊。
這一看竟然發現溫梨不見了。
“溫大師!”
她這一喊,大家也發現溫梨沒影了,還是有個眼尖的村民瞇著眼睛,突然大喊了一聲,“她往院子里走去了!”
溫梨去到了院子里,此時,天上那一輪圓月,一半已經從云層中透出來,另一半,還隱在云里。
劉曉嬋的舅舅朱長壽,眼下被鐵鏈鎖著,嘴里發出咯咯的怪叫,虎視眈眈地盯著那被關在另外的籠子里的雞。
鎖在院子里的狗,警惕地皺了皺鼻子,目露兇光,朝著朱長壽發出一聲聲低吼。
朱長壽似有所覺,咔吧咔吧地扭過頭,朝著院子里的狗,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汪汪汪!”
這一瞬間,朱家的狗,身上所有的毛都立了起來,立刻大聲吠叫。
朝著朱長壽不斷呲牙。
漸漸的,村子里其他村民的狗聽到叫聲,也開始叫了起來。
這叫聲焦躁又不安,連綿不絕,似乎整個村的狗,都陷入了一種恐慌的狂躁中。
尤其是黑色的狗,叫得更為兇惡。
村民們氣喘吁吁地趕到院子里來,見到朱長壽這模樣打了個哆嗦,又忍不住看向溫梨,責怪她給朱家人添亂,“你個年輕人干什么呢,不幫忙還盡多事,惹得這么多只狗都叫起來,你去和那些孩子打牌吧,別添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