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巨大的黑色兔子,睜著那雙黑漆漆的眼睛,沉沉的盯著溫梨。
那只兔子幾乎有兩個溫梨那么大,比溫梨還高了半米,原來無害軟萌的外表,在成倍放大之后,看著恐怖又瘆人,透著森森的邪氣。
它身上緩緩散發著一股惡臭。
那味道,活脫脫下水道的死老鼠被風干后,又遭遇一場雨淋濕,腐臭味被潮濕的水汽,一點一點帶出來。
黑沉巨兔嘴里發出咯咯的笑聲,嘴巴一開一合,兔牙閃爍著凜冽的寒光。
“溫梨,我就知道你會來。”
溫梨嫌棄的捂了捂鼻子。
“你有口臭你知道嗎?”
這味道,簡直了,比密閉空間里大貓剛拉的屎還沖擊。
再看它那一身黑漆漆的毛——
溫梨一時之間居然分不清,它是真的打一開始是就是這個色兒呢,還是因為太埋汰,從而把自己造成了這樣,導致分不出它原本的毛色。
肥碩而龐大的兔子,就那么深沉的盯著她,神情甚至都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絲毫的波動。
“溫梨,是你自己自投羅網。”
溫梨還是捂著鼻子,神情語氣都透著深深的嫌棄,“你有口臭。”
兔子表情依舊不變。
“你的修為在這里會受到極度的壓制,溫梨,與其負隅頑抗,不如乖乖投降。”
溫梨皺著眉頭,神情費解,不是,這哥們兒,都有口臭,還說這么多?
主打一個聽不懂人話是吧?
溫梨再次重申,“你有口臭。”
巨兔的表情終于變了。
它抬起一只尖利而漆黑的爪子,猛地向溫梨打去。
溫梨閃身一避,她身后的白墻上,跌落了一個重重的大坑。
那墻垂死掙扎了一下,最終沒掙扎過來,到底吐血三升,轟然倒塌。
溫梨嘖了一聲,雙手環在胸前,“誒,怎么一言不合就搞偷襲啊,你玩不起?”
嘖嘖嘖。
說好的兔子急了也咬人。
合著兔子一分鐘急60次是吧?
“兔子是食草動物,身上大多散發著一股草味兒,你怎么這么臭?”
“嘖嘖嘖,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不會吧,不會吧,你該不會是不敢拿真面目示人吧?”
兔子抬起爪子,砰砰幾次朝她投去攻擊。
“溫梨,你話太密了!”
森冷而極具壓迫感的語氣傳來。
溫梨無甚反應。
小紙人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嘴角還流出紅色的紙屑。
溫梨:“……”
搞這紙人的人還挺嚴謹,知道紙人吐血不能用水,就用了紙屑來代替,還是紅色。
這么細節,干什么都會成功的。
溫梨拎起吐血的小紙人,就往自己空間里丟了進去。
“直接讓你大哥給你找瓶藥吃。”
這完蛋兔子,打起架來敵我不分,小紙人怎么也算半個和它一邊的吧,它直接給人小紙人整吐血。
呸!
難怪只敢以兔子這種缺德又智商低的玩意兒的面孔示人。
還把兔子唯一的優勢可愛給整沒了。
眼見溫梨在這個時候居然還關心一只紙人的死活,黑沉沉的巨兔,低低的冷笑了一聲,陰森森的開口:“大難臨頭,你還是先顧著自己吧。”
“溫梨,我早知道你會來,在這里等你許久了。”
“稍等一下。”溫梨比了個手勢,盯著那只兔子,“你的意思是,你特意把那么多人都抓進來,就是為了引我過來?”
兔子半瞇著眼睛,聽到這話竟是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眼神里帶出輕蔑嘲諷。
“就你,也值得我如此大費功夫?”
“這些人,都是我建造我偉大帝國的養料。”
“而你,不過是這些養料里,最貴的那一個。”
小養料匯集在一起,的確能夠吸引來溫梨這個大養料。
但溫梨以為,它費盡心思布下那么大的一個局,就是為了把她引過來的話,那未免太自作多情。
也太過把她自己當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