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頷首,倒是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溫女士,既然,您去過那個紙人世界,也和那只兔子交過手,敢問一句,你對那只兔子了解多少?”
溫梨實話實說。
“不了解。”
“這兔子力量倒是很強,但是很臭,長得很丑,腦子也不太聰明。”
“說起來,還挺可怕的。”
溫梨說到這里眉頭倒是緊緊的擰了起來,面露出幾分擔憂。
她甚至抬手扶了扶額,“講道理,我寧愿它是一只聰明的兔子。”
對手擁有毀天滅地的能力且聰明,和對手擁有毀天滅地的能力,但蠢笨不堪。
相較而言,溫梨更希望自己的對手是前者。
因為聰明且強大的人會權衡利弊,會衡量得失,邁出的每一步都十分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且提前預估好了后果。
可如果對手蠢笨卻強大——
溫梨都不敢估量對方會造成什么樣可怕的后果。
對手聰明點,無辜喪命的犧牲品就少一點。
但要是對手都像那只兔子那樣蠢笨,這就不好說了。
蘇瀾也面露愁緒,眉頭緊了緊,這還是她頭一次露出棘手的表情。
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場面,終究還是出現了。
身邊的男人看了一眼蘇瀾的臉色,又趕緊看向溫梨,開口問道:“溫女士,我看過您的直播,記得您之前說過,那紙人世界位于陰陽交匯的地方,處于陰陽兩界。”
換句話說,這紙人世界既不受人間律法管轄,地府的律令也約束不到它。
那只兔子就更是如此了。
當然,那兔子究竟是不是兔子還尚未可知呢。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眉目之間的憂愁愈發的濃郁,“溫女士您別怪我冒犯,只是我還是想知道,您在第一次沒有將剩下的受害者救出來之后,為什么不第二次去營救。”
從剛剛的對話中,男人也可以窺見一二,溫梨其實并不是什么自私涼薄之人。
他也查過溫梨的過往,一幀一幀地看過溫梨的作品。
在綜藝里,溫梨精神狀態炸裂,說話做事憑憑自己高興不高興,不高興的時候誰的面子都不會給。
然而一旦遇到無辜的人受難,她但凡可以搭一把手,都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她沒試圖去救剩下的那部分人,定然有其它的緣由。
溫梨嘴角抽搐,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別套我話了,你想知道什么我直接告訴你就得了。”
“那門第二次就打不開了,我想去也沒辦法。”
鑰匙丟了會換鎖,下雨了會避雨。
紙人世界的人只是不是人,但不是傻子。
不過——
溫梨皺了皺眉,“如果僅僅只是因為,這個通道泄露了,所以它們要另尋對策,那其實還好。”
“最怕的是,在它們的計劃內,這個進入紙人世界的通道,到了這個時間點自然會關閉,會換到下一個通道去。”
而我在明敵在暗。
紙人世界對人類世界虎視眈眈。
誰都不知道它們接下來要使出什么樣的陰招。
“坦白說,這一次只是恰好被我們發現了而已,我們怎么就能確定,這一定是第一次動手?”
這次失蹤的人,真的是第一批受害者嗎?
還是說在此之前,已經有不知道多少次受害者,受到了來自紙人世界的迫害。
畢竟每年失蹤的人真的數不勝數,單拎出來也是一個可怕的數字。
只是以往,官方那邊并沒有把事件往靈異方面去靠。
蘇瀾嗯了一聲,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國家才十分重視此事,“溫女士,這一次,我是過來請求你協助我們調查。”
“我想知道,以前的那些失蹤者,是不是真的,只是普通的失蹤。”
蘇瀾拿出了一份檔案遞給溫梨。
這些是燕城近十年內失蹤的人的資料。
男女老少,不計其數。
溫梨:“……”
溫梨看到上面的檔案,霎時間微微瞪大了眼睛,“……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一個人,我不是生產隊的驢。”
雖然她有時候自嘲自己是牛馬,但也不能真把她當成牛馬使啊!
蘇瀾露出一個理解并感同身受的表情,受苦的人不僅僅是溫梨一個,這段時間,她們也確實都已經忙瘋了。
“溫女士放心,我們都和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