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王嬌,問出了一句靈魂拷問。
“你猜,如果你口中的那個和尚能夠有把握打敗我,他會找你這個女鬼來搗亂嗎?”
王嬌一噎,頓時有些說不出話。
她也知道姓裘的和尚派她過來,就是為了讓她搗亂的。
他要讓她聲淚俱下的控訴‘殺死她’這個電影吃人血饅頭。
他要讓她當著所有人的面殺了導演和編劇,就算殺不成,那也一定要重創他們。
因為只有這樣才會掀起巨大的輿論。
到時候就算溫梨再怎么有本事,再怎么是眾人眼里能掐會算的玄術師,她也承受不住輿論的口誅筆伐。
就算她在場,讓她這個女鬼得到了懲罰,那也毫無作用。
她演了吃人血饅頭的電影這個映像,會深入人心。
想要積累好名聲很難。
可是讓多年的好名聲毀于一旦,卻是一瞬之間的事。
溫梨因為敢愛敢恨殺伐果斷的性格得到了不少女觀眾的喜愛。
可她要是背刺女觀眾,演一部吃人血饅頭的電影,她所擁有的一切也會驟然倒塌。
至于王嬌,她想的是,反正那個姓裘的和尚會救她。
溫梨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實在是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在死過一次以后還如此天真。
“你就沒想過,那個和尚可能巴不得你死在我手里嗎?”
想要完成對她的指控,單單是控訴她演一部吃人選饅頭的電影是不夠的。
只有王嬌死在她手里,甚至在她手上灰飛煙滅,這幽默而諷刺的藝術才能拉滿。
才會讓人覺得,是吃人血饅頭照進現實。
單單是指責她,那可不夠。
這下,就連導演和編劇都朝著玩交投去了一個復雜又憐憫的眼神。
“王嬌,你太天真了。”
“你居然會相信一個男人說的話。”
雖然導演和編劇自己都是男人,但是他們比誰都清楚,男人的話是最不可信的。
鐘導搖著頭,問出了那一句靈魂拷問,“你憑什么覺得,如果你真正傷了人,溫姐會放任你離開?”
編劇則是摸了摸鼻子,十分恪守自己的職業操守,對著王嬌弱弱的舉了舉手,“那什么,我說一句公道話。”
“如果我是顧錦城和那個姓裘的,就算溫姐不殺了你,我也一定會想辦法讓你死在現場,最好讓大眾覺得你是被溫姐殺死的。”
如此一來,溫梨就算是有100張嘴都說不清,那才是真的百口莫辯。
王嬌靈體抖了一下,本就蒼白的臉,此刻更是比掉了皮的白墻還要難看。
“不……不可能,你們是哄我的吧!”
“人家好歹是一個大師,怎么會將這種卑劣的手段用到我身上!”
“你們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王嬌才不相信。
她不相信那個姓裘的大師打不過溫梨。
也不相信,人家好好一個德高望重聲名在外的大師會做出這樣卑劣的行徑!
王嬌咬了咬唇,眼里是天真的倔強,“你們就是在騙我!”
“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蓋過你們這個電影吃人血饅頭的事實了!”
哪怕到了這一刻,她甚至都還不忘去完成裘大師交給她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