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嬌垂死掙扎,仍還想再為自己爭取一瞬。
可是她現在竟然連給溫梨下跪的力氣都沒有了。
溫梨只是看著她,“我剛剛有問你,是不是你之前和你丈夫一吵架,但凡他皺一下眉頭,你就立刻給他跪下來,然后痛哭流涕的求他不要打你,不只說你自己錯了。”
“你好像還沒有回答我。”
王嬌一愣,不明白到這個時候了,溫梨為什么還在糾結這些不重要的事。
可是溫梨既然這么問,她就不敢真的無視,只能顫抖著聲音回答道:“……是……是這樣。”
“我……我老公是一個脾氣特別暴躁的人,每次他要打我的時候,我只能跪著求他,他才能打我打的輕一點……”
王嬌臉色蒼白,靈體仍然顫抖,只是眉目之間多了幾分茫然。
倒是路演現場有一個女生撇了撇嘴,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姐妹你是不是口誤了?都這樣了還老公呢?”
“你真是沒救了,誰都救不了你!”
王嬌:“……”
王嬌眉頭狠狠的跳了跳。
如果按照以前,依她的脾氣,她肯定是要和這個女生懟起來的。
甚至會拿最難聽的語氣,來攻擊面前的這個人。
可是現在,她全然沒有了和人吵架的力氣。
她只是瑟瑟發抖的看著溫梨,語氣依舊悲戚,“溫大師,我知道我不該說那些難聽的話惹你不高興,可是我……可是我沒得選。”
“你能放我一馬嗎?”
溫梨:“……”
溫梨搖了搖頭,伸出手摁了摁自己的眉心,一時之間她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你要不看一看現在過去多少時間了?”
王嬌一愣,陡然間反應過來,似乎已經不止5分鐘了。
她立刻轉悲為喜,跪下來重重地再次給溫梨磕了個頭。
“溫大師,謝謝你!”
“你真的是個大好人!”
“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她激動的渾身都在發抖,全然沒有發現自己動不動就下跪的姿態,究竟有多么狼狽。
溫梨就站在這里看著她,目光緩緩往下垂,“王嬌,我問你一句話。”
王嬌陡然間怔住,不明白溫梨這樣的大師究竟還有什么問題要問自己,可她卻半點都不敢怠慢,十分討好的道:“您問。”
溫梨就站在她面前,目光往下垂的時候,倒是給人一種居高臨下,高高在上之感,“我問你,我現在這樣看著你,你心中舒服嗎?”
王嬌一愣。
她手指立刻蜷縮成拳頭。
她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道:“挺……挺舒服的。”
“溫大師,您是一個特別特別好的人,又是一個如此厲害的大師,我跪您也是應該的。”
其實她確實會有幾分不舒服。
可是那又怎么樣呢?
“你在說謊。”溫梨毫不客氣地拆穿了她的謊言,“你明明很不高興,那為什么,你在跪你丈夫的時候,就可以跪得那么毫不猶豫?”
“你跪他的時候沒有過不舒服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