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來就看不見了。
她一直以為妹妹是去投胎去了。
因為后來她從來沒有看見過妹妹,以至于錢父被索命的時候,她也沒把這件事往是妹妹找錢父報仇上聯想。
錢鈺背上陡然一重,呼吸加重了兩分,莫名覺得心口濕沉沉的,像是下了一場暴雨。
她的手不自覺的抓了抓衣擺,想要說些什么,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只是覺得背后好像突然有個什么東西在一直盯著自己,那種久違的頭皮發麻的感覺,再次席卷了過來。
錢鈺心口郁濁,不自覺的抓著手臂,抬頭看著溫梨,聲音一下一下砸進風里。
“也就是說這些年,也許我每時每刻都有被一個我看不見的東西盯著,它就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一直監視著我。”
“甚至……”
錢鈺打了個寒顫,又開始無意識的去搓自己的手,直到搓的有些疼,低頭一看,被她搓出了血,她才恍然驚覺。
她又低著頭咬了咬唇,心中的那股濁郁揮之不去,“甚至,也許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在我睡著的時候,它拿過它的手去丈量我的脖子,帶著戲謔的姿態,在考慮什么時候,送我去死。”
有時候睡夢之中,她總是感覺到,有人在摸她的脖子。
可是等她醒過來之后,燈一開,卻什么都沒有看見。
錢鈺一直知道自己是個特殊的體質,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可是每次她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摸自己脖子的時候一睜開眼,一打開燈,入眼只是一片虛無。
本來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是自己的壓力太重,才使得她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可是現在溫梨卻說不是因為房子里面沒有東西,只是因為,她還不夠格看見厲害的東西。
錢鈺如芒在背,迫不及待想從溫梨口中得到答案,“溫大師!”
溫梨抬手做了個噓的動作,“別激動,任何時候都要記得情緒穩定。”
不然,要是一不留神,暴露了最大的秘密,那可就不太好了。
錢鈺緩緩吐了一口氣,目光還是焦灼。
只是她到底咬了咬唇,用力壓下心頭的那股子郁氣,不再繼續追問了。
溫梨有溫梨自己的節奏。
她適應就是了。
溫梨果然已經把視線從錢鈺身上離開,她抬起腳步,重新往屋里走去。
“我剛剛告訴你們這些,只是想跟你們說一下尸體的位置,讓你們走的時候小心一點,不要踩到人家的頭。”
眾人:“……”
雖然但是,難道踩到人家的身體就很有禮貌嗎?
【怪貼心的嘞溫姐。】
【……人家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溫姐:不客氣,想謝我的話就打給我,還是建行那張卡。】
【建行給你多少錢啊?我工行給你雙倍!】
【有時候其實真想報警,但是又怕出警的還是你們這群狗網友。】
【我還是想見見那個藏起來的大boss,這大boss也真是不識抬舉,不讓錢鈺小姐姐看見它也就算了,居然也不讓我們這群尊貴的網友見見?】
【那要不讓它去你家,讓你一次性見個夠?】
【哦喲,私人見面會誒,票價多少?我給我和我擔安排一個。】
【怎么,你擔也走了?】
【是啊,走了好幾年了,活著的時候我沒近距離見過,現在嘎了,總得見見吧!】
【我服了你們這群追星的!居然卷成了這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現在重新回到這哪哪哪都出了問題的屋子里后,嘉賓們只覺得空間里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好幾度。
兩位男嘉賓覺得如芒在背,想躲在溫梨后面吧,又怕那些東西不講武德,直接從背后偷襲。
吳虞倒是瞇了瞇眼睛,“溫姐,我剛剛好像看見有一道藍色的身影,從我眼前一閃而過。”
溫梨直接打了個響指。
“好了,別藏了,大家早就看見你們了。”
“有什么冤屈有什么訴求,現在就現身說明白吧,過時不候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