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不到半個月,結婚,搬走,這分明就是有預謀的。”
“殺千刀的狗東西。”
俞菀卿沒想到背后的真相居然是這樣,她問:“現在也不知道那個叫謝瑞的搬到哪里去?”
“哪里還敢提起這個人。”周大娘小聲說:“因為這件事,五星大隊周家的人都不和大寨公社謝家大隊的人結親。”
“其實也找過,那個混蛋就好像消失一樣,也從來都不回謝家大隊。”
想到這里,周大娘拉著俞菀卿的手腕:“你說,謝瑞會不會已經死了。”
要不然他爹媽和哥哥姐姐都在這里,為何二十多年從來不回來。
俞菀卿說:“又不和我們同一個公社,就算人家回來,也不會告訴我們。”
周大娘想想覺得有道理:“如果找到那個狗東西,我們一定要打斷他的腿。”
俞菀卿知道周大娘只是發發牢騷,就算打,也不會明著來,周家年輕一輩指不定會去套麻袋。
“對了,明天還會送一批人去幫著挖水庫,每天都有工資拿,你去不去?”
俞菀卿搖搖頭:“我想要進山弄一點柴回來。”
大家都是趁著冬天進山撿柴,來年春天就開始忙了,到了夏天很多蛇,不適合進山撿柴。
“大娘要去挖水庫?”
“我一把老骨頭了,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不是不想去,而是自家兒子早就打電話回來警告她,不允許她去修水渠,挖水庫。
自家老周同志永遠都是站在兩個兒子這一邊,總擔心她干活太多,會傷身體。
其實都是經常干的活,哪里有那么嬌氣。
“周書記和建華同志只是心疼你。”挖水庫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一天兩天也就算了,一去就是一個多月,天天都是埋頭苦干,一個大男人都累得慌,更何況是四十多歲的女人。
周大娘聞言笑了,她自然知道自家男人和孩子是心疼自己。
雖然說老周同志在外面橫,回到家里還是很聽話的。
前提就是不要干涉他任何工作上的決定,手不要伸到大部隊去。
要不然,老周同志會很生氣很生氣。
第二天早上,前去挖水庫的人就在大隊部集合,然后一起坐牛車前往目的地。
俞菀卿看到坐在牛車上的周菊,她一個人坐在牛車最邊的位置,手里抱著一個包袱,不和任何人說話,還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這一次是大隊長帶著他們到瞿家灣,順便去看看第一批前往瞿家灣的社員和知青們。
俞菀卿還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就是大隊長每一次只敢偷偷的看周菊。
要是她沒有記錯,周菊好像已經在大隊長家隔壁蓋了一間小房子,獨自居住,獨自做飯。
難道說,這么多年來,周菊一直都不搭理大隊長?
如果是這樣,也難怪大隊長一直生活在愧疚當中,面對周菊的事還如此小心翼翼。
俞菀卿和郭紅英,高慶梅帶著小高盛一起進山砍柴,山的外圍到處都是女人帶著孩子在割柴,還有些孩子則四處奔跑,去把落在地上的松枝撿回去給自己媽媽或者奶奶。
俞菀卿喜歡用松針燒火,灶里燃燒著松針,再把大塊的柴放進去,大塊的木柴很快就燃燒起來。
俞菀卿用一個耙子把四周的松針全都弄到自己跟前來,高盛就在不遠處的平地里撒歡:“姑姑,姑姑,這里有野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