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回到顧宅,他腦門上輕微紅了點,沒有這么明顯。
“少爺,您的額頭?”管家膽戰心驚的看著,忙不迭的跑過去扶他,“破相了么?怎么回事,昨晚江小姐接您回家,還好好的啊。”
“昨晚她接我回來的?”顧兆野斷片的記憶似乎找回來了點。
他下意識的問江稚月在哪,管家一指,盡管江稚月站得一排女傭的后面,把頭深深的底下,顧兆野也一眼看到了她。
天氣暴曬,她站在陽光下,穿著薄薄的體恤衫,長發挽成了一個簡單的發髻,樸素簡潔,又很純凈。
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水珠沾在了她的臉上,顧兆野就看到她微抬頭的時候,一顆晶瑩的水珠順著她的長睫毛滾落。
喉結無意識的滾動了一下。
但他沒說什么,眉眼銳利,盡顯傲慢。
往前走了幾步,又陰沉著臉,指向江稚月道:“你,過來。”
江稚月垂著眼,視線微微往上睨,顧兆野向來嬌貴,除了顧父,誰都動不得他,一個磕著碰著,誰敢傷害他,顧夫人就要讓罪魁禍首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現在顧兆野帥氣的臉蛋,頂著一個醒目紅腫的包,頭發衣服都濕透了,怎么看都很狼狽。
他其實長得很好看,青春感的外形,小麥色的肌膚,完美的下頜線,如果不是經常擺出不屑惡劣的表情,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氣質,以及那雙陰沉沉的眼睛,看上去也沒那么難以接近。
江稚月走了過去。
顧兆野指了指腦門上的包,“怎么弄的?”
江稚月想了想,神情真摯,“少爺,沒準是你喝醉掉下床碰到的。”
“進來幫我涂藥。”好在顧兆野也沒為難她,在他的眼中,江稚月還沒有膽子敢傷害他,從小到大,只有他把她欺負哭的份,不是把她關在小黑屋里嚇她有鬼,就是恐嚇她不聽他的話,就把她丟池子里。
她沒有膽子反抗他的。
江稚月松了一口氣,顧兆野過分的自信和楚君越一樣,只認定他們相信的事實,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得出的結論。
這么熱的天氣,顧兆野把江稚月叫走了,留下其他的女傭還在花園,眾人面面相覷,眼中閃過不甘,尤其是那個一句話被解雇的女傭,眼中妒意橫生。
“夫人交代我的工作,還沒有完成,我可不可以晚點來找你?”江稚月不想平白無故給自己拉仇恨,她和顧兆野一起上學,致使江婉柔已經明里暗里受排擠了,如果顧兆野把這種事擺在明面上,更不利于母親的處境了。
顧兆野皺了皺眉,又是一絲陰沉的情緒劃過眼底。
“現在給我過來,我頭痛!”他語氣不好,暴躁狂上身。
江稚月抿了抿唇,不想說多話了。
顧兆野手機沒在身上,那件事他還不知情。
腦門上一個包都已經讓他這么狂躁了,要是讓他知道牧蓮生強吻了她......那該如何是好。
他不強迫她的前提,是她保證了絕對不交男朋友,也不會和任何男人發生親密關系。
“很痛嗎?”江稚月決定多關心他一點,希望他打開手機得知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別把他腦子氣壞了,本來智商就不高。
“你說呢?”
顧兆野坐在吧臺上,一只手懶懶的撐著頭,一只手扯掉她的發髻,讓她的頭發散了下來,幾縷發絲在他的手邊流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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