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貴族少年臉上掛著的傲慢笑容,她心中了然,不久的將來,當這位貴族少年告別華頓,踏入社會,他亦將成為階級論的堅定捍衛者,并恪守這個國度絕對不能打破的平衡。
而像這位貴族少年這樣的人,在華頓比比皆是,其中不乏許多議員和部長的子女。
每當目睹這樣的畫面,江稚月便不由自主地想起蕭景潤,他與所有人的立場截然相反,他的同類愛慕他,維護他,尊敬他,只因他是他們陣營中最為令人敬仰的存在。
如果有一天,蕭景潤選擇了背叛,那么屆時的他,必將淪為眾人眼中徹頭徹尾的敵人。
他當真能夠狠下心來,舍棄掉這些?或者說,他當真有著足夠的勇氣和決心,去改變那些……
江稚月還來不及細想,分組名單已然公布,與她同組在擊劍場上較量的音樂系學生,赫然就是幾天前撕了她的表格并在走廊上推搡她的那個女孩。
女孩留著一頭火紅色長發,擁有御姐般的氣質,她顯然也很意外對手是江稚月,甚至有些懊惱,分到她們這一組的人都是在走廊上欺負過江稚月的。
長發女簡直要懷疑這是學院故意安排的,她好歹對江稚月曾對戰夏荔清的事跡有所耳聞,如果成為江稚月的手下敗將,恐怕會顏面盡失。
“又是你!”長發女怒道:“那天你將我推倒,要不是白小姐來了,我絕不會輕易饒過你!”
“是嗎?”
這事還得回到幾天前,江稚月在走廊上遭到一群人的刁難,腦袋險些被刺傷,原本以為是這群女孩為了顧兆野爭風吃醋,可她看到白妍珠身邊的那個少女時,一切便都明了了。
原來是妹妹維護姐姐,幫著白妍珠出氣,早就聽聞白家的那對龍鳳胎都是叛逆的性子,惹了不少麻煩,白母一邊忙著幫他們打掩護,一邊以學習音樂為理由,將他們送出國。
要說江稚月是怎么知道的,還得歸功于盛懷安。
白家的龍鳳胎和盛懷安在海外同處一地,白若妃性格叛逆,盛懷安亦是如此,白母曾有意無意地想要撮合他們,還希望盛懷安看在秦肆的面子上,對他的妻妹多加照拂。
盛懷安提起此事便忍不住皺眉:“說起這事,我就覺得膩歪,我真懷疑白夫人那個老狐貍,知道我在維拉斯生活,就故意把那對祖宗送過來。”
男人完全是把這件事當笑話講給她聽,還提醒她,那對龍鳳胎都是姐控,正常人見了他們都得離遠點。
江稚月可算領教過了。
此事本已翻篇,誰想又遇到了這群人。
她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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