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即將返程,房門口的士兵二十四小時值班制,除非楚君越同意,否則沒有人可以進入他的房間。
江稚月為什么會做夢,那是今日的晚餐,有人下毒,將一類強烈幻覺性藥物摻入了水源里。
這藥物針對的是楚君越,中招的是所有人,唯獨沒有楚君越。
他的自我保護意識超出了想象,江稚月防不勝防,不慎誤喝了一小口,雖然沒有致命效果,也足以讓她失眠難受,好不容易陷入了沉睡,也如同置身幻覺中。
女孩柔靜的小臉枕著手,似乎有些更難受了。
她耳邊再度響起那驚天的爆炸聲,不過這一次小船上的人卻換成了江婉柔的臉。
江稚月仿佛看到江婉柔的臉,在爆炸聲中炸得粉碎。
她驚恐地喚了一聲,嗓子眼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
而沙發上,似乎仍是那雙眼睛在盯視著她,看到床上的女孩翻來覆去,不安的模樣。
男人便將冰冷的刀鋒收起,緩步走了過去。
黑暗中,悄無聲息的腳步,直到女孩的床邊停下。
江稚月閉著眼,兩手緊緊抓著被子。
“媽媽......”聲音有些急喘。
“少爺......”聲音又有些緊張。
不知是不是誤食了幻覺性藥物的效果,江稚月居然還看到了顧兆野。
大少爺逃出了顧家在尋找她,不幸的是他出門沒多久,便遇上了林駿,林駿放話,要他感同身受。
江稚月緊閉著的眼,眉心跳動得愈發厲害,抓著被角的手也微微顫了下。
她顯然很擔心。
為了顧兆野?
暗中的男人不知,那只戴著黑色手套的大掌輕覆在女孩柔軟的手背,她的手太小,他輕松完全包裹。
冰涼的體溫便感覺到了一抹灼熱。
江稚月朦朦朧朧中,便似落入了一道滾燙的懷抱,男人似乎在很小心翼翼嘗試著如何擁抱,不過他的動作有些生疏,反而力道過于遒勁,將她的肩膀攥得生痛。
江稚月不愿意轉過身,還有人強制性將她掰過來。
她低呼一聲,對方后知后覺意識到了什么,緊扣著她腰肢的大掌微微松懈。
江稚月約莫是真的做夢了,好像又回到了那一日,秦肆親吻她的場景。
她將再一次被男人的唇覆上,就算努力逃離,也會被那只冰冷的黑色手套捏住下巴。
充滿暖氣的屋內,江稚月穿得單薄,后背浸出了一層薄汗,大掌透過柔軟的面料,感知女孩的柔軟。
“江稚月。”又有人在喚她。
也在冰冷而嚴肅的告誡她,“你只能選一個。”
“什么?”女孩輕軟的語調,異常好聽,柔軟得仿佛能融化在男人的心尖上。
“你只能選一個。”
這個聲音依舊響在耳旁。
天亮時分,屋內的暖氣早已散去,唯獨女孩櫻紅而濕潤的唇形,留下了某種冰冷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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