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視著遠處的人,斂藏住眼底變化。
沒想到周秀芝抬頭看了她一眼,笑道:“真是好久不見了,稚月。”
“不對,我現在該稱呼你為盛小姐更合適。”
若說江稚月的前半生和顧家綁定在一起,那么后半生似乎都要和盛家綁定在一塊。
然而,別提江稚月對盛家有多少認同感,早在盛老爺子派人過來,提出認親之前,不管是她還是江婉柔必須在做一份親子鑒定報告,她就拒絕了。
她只想讓江婉柔認祖歸宗。
至于她從哪里來.....她的根便是江婉柔。
有心人一直拿她沒有做親子鑒定的事,大做文章,江婉柔總是害怕她在意,并且也極力反對盛家提出的親子鑒定。
江婉柔不做,她也不需要做。
“我們是誰不重要,你是我的女兒,才是這世上最重要的。”一反常態的,江婉柔在某個深夜,拉著江稚月的手語重心長地囑咐。
江稚月心中莫名一動,但她潛意識卻選擇忽視了某種東西。
“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江稚月說。
周秀芝笑容如常,卻是諷刺道,“可惜我們每次遇到,都是我在干活,你在享受,記得那次在游輪上嗎?討厭的千金大小姐們將衣服推給我清洗,而你只需要做幾頓餐食,就能得到豐厚的報酬。”
“明明是和我一樣的特招生,平民出身的你,眼下又成了盛老爺子的外孫女,我果然沒有看錯啊......”
后面幾個字,周秀芝語氣很輕,仿佛是感嘆,飄來一聲嘆息。
她沒有閑聊的時間,繼續忙著手頭上的事,然而,她的視線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投向某個地方。
即便周秀芝掩飾得很好,穿過那道隱蔽的視線,江稚月終是發現了周秀芝目光所及的方向......似乎是白家姐妹的地方。
又或者是......自白家姐妹身邊走來的一抹身影。
蕭景潤緩緩走了過來,邀請她一起參加狩獵。
這話,不禁又讓周秀芝轉過頭,定定地望著江稚月。
蕭景潤往前走了幾步,剛好擋住周秀芝的眸光,他只是壓低了聲音沖江稚月道:“待在這兒確實無聊,我知道一條小路,可以帶你離開,否則今天這場狩獵,怕是難以收場。”
盛懷安的不滿已經寫在了臉上,狩獵場上,有點擦傷流血都是常事,何況都是兩個鐵骨錚錚的大男人。
互相看對方不爽,自然要用屬于男人的方式解決。
蕭景潤觀戲,不參戲。
他可以帶女孩離開這片漩渦,也可以伸手推一把,讓她深入這漩渦中心。
但他開出的條件,讓江稚月無法拒絕。
男人默了默,聲線沉了沉道:“關于鐘署長貪污受賄之事,還有新的進展了,你想聽聽嗎?”
慶典儀式結束后,鐘仁早已被送往了醫院,治療身體。
鐘仁留在蒙特州,就是在等著公平的判決。
尚未公布的答案,蕭景潤便是裁決者的一員。
江稚月答應了他的邀請,但讓人苦惱的是,想要離開狩獵場,他們必須同騎一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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