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
江稚月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怒氣。
“誰要和你亡命天涯了,我沒答應!”
她反復告訴他,他卻恍若未聞。
直到入了山洞,男人終于把江稚月松開,她氣得動手捶打他,他紋絲不動的站著,在暗中,借用一絲微光窺見他冷漠的表情,嘴角溢出一絲極淡的弧度。
“這就是你生氣的樣子?”
他對她的情緒并不熟悉,她總是顯得格外安靜,讓人忍不住想要打破那看似無波無瀾的表象。
“我沒有答應和你亡命天涯,你在自說自話。”
少女的聲線,幾近快帶上了哭腔。
男人伸手,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水光,并沒有眼淚滑落,只是眼尾生理性的濕潤。
“離開秦家,就意味著要亡命天涯。”秦肆難得耐心地和她解釋。
“我又沒要你離開秦家。”江稚月感到無法溝通,仿佛又回到了他們在貧民窟初次相處的時光,他總是忽略她的聲音。
“我想......”男人的聲音適時響起,語調中少了一分先前的冰冷。
江稚月愣了下。
她坐在石塊上,輕微地喘著氣,將手中電筒的光向上抬起,更加清楚的照亮了男人漠然無波的臉龐。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每一處細節都凝固在光影中。
秦肆靜靜地注視著她。
正如此刻,他們二人靜默地置身一處無人尋覓的地方,他站在她面前,她氣呼呼的坐在他眼前,近在咫尺,只要他一伸出手,便能輕易觸碰得到。
她的氣惱、她的無助、她的煩悶,以及她的委屈,全都因他而起。
他的世界嘈雜的聲音太多。
家族的榮耀,族人的信仰,繁衍家族,壯大家族,永遠延續這份榮光的重擔。
此刻種種,秦肆卻覺得都比不過他眼中,她臉上一個細微生動的表情。
“你覺得我很沖動?”他聲音遲疑的響起,有些緩慢的問。
江稚月自認她的神情,已經證明了她的回答。
“你做什么,從不過問我的意思,只會做你認定你的事實。”她不得不告訴他,這個讓人難以解釋的事實,語氣里的責怪顯然易見。
秦肆薄唇緊抿的弧度,再溢出一絲極淺的弧度,他突然坐在了江稚月的身旁,江稚月立馬向旁邊挪去。
男人不動聲色,又朝她靠近了些。
江稚月再次挪開,秦肆直將她逼到退無可退的位置,然后抓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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