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片奶白色誘人的膚色展露出來,像珍珠一樣透亮,江稚月生來便有著的體質,只要稍微用力掐一下,就會留下明顯的紅痕。
胸口處的幾抹惹眼紅印,更惹人浮想聯翩。
江稚月只覺像火燒一樣,連忙將拉鏈拉至頂端,便跟著朝洞外走去,步伐又急又沖。
然而,當她望見不遠處的男人時,即將邁出的腳步卻倏然停住。
叢林的正午,太陽高掛,頭頂上的古木蒼天卻如天然屏障,將穿透下來的陽光層層遮擋。
斑駁陸離的光線,只能努力地從葉片縫隙間絲絲縷縷地滲透而出。
男人靜默地立在遠處,偉岸的身形背對著江稚月,看不清此刻秦肆的表情,卻見他整個人都站在被大片樹葉遮擋的暗中。
風悄悄吹過他周身,讓人不覺感受一絲寧靜,秦肆緩緩伸出手,掌心正淌著一抹光,源自頭頂的一棵參天大樹,透過層層疊疊的枝丫縫隙,恰似點點繁星墜落,灑在他的手掌心。
細小的塵埃在光線中舞動,就像被賦予了生命的躍動。
秦肆寬大的手掌倏然收緊,將那束光芒緊緊地包裹,仿佛這樣就能留下點什么。
然而,當他再度張開手掌,卻發現手中依舊空無一物,有些東西似乎從未真正停留。
他依舊站在黑暗中,連同那抹被他捕捉的光。
江稚月眸子微微閃爍了下,本欲走向男人的步伐,最終停留在了原地。
她一直看著他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過了片刻,秦肆轉過身來,冷峻的面容,竟給人產生了一種錯覺,顯得有些奇異的古怪。
“咳咳——”江稚月只能用干咳來掩飾這一刻的尷尬,她對秦肆已有九分了解。
他必定是誤會了什么,也許從她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就察覺到她在身后注視著他,但她卻一言不發,只是久久地注視著他。
這種沉默的注視,不屬于她平日的作風。
秦肆自然會覺得很奇怪,或許他會認為
“那里風大,你身上的傷口不適合被風吹。”江稚月不由提醒道,總得找一個更適合的話題打破這不尋常的氣氛。
他的后背上沒有明顯的皮外傷,但秦家私刑的殘酷是出了名的,重則傷筋動骨,表皮不顯,不意味著內部沒有遭受創傷。
看似很強大的人,畢竟不是真正的鋼筋鐵骨。
秦肆闖了這么大禍,真的能逃得過秦父的追捕嗎?即便他本事強大,但終其一生,都代表著秦家人,骨子里也流著秦家的血。
家族對他從小到大的塑造,是他這一生都無法從骨子里抹去的,日復一日的教導,已經融入了他的骨髓。
無論他走到哪里,都是秦家人,哪怕秦家滅亡,他亦是秦家獨子,依舊烙上秦父打造出來的標簽。
他逃不掉的,遲早還要回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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