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氣氛不對,江稚月起身想換個位置,兩個男人同時伸手拉住了她。
顧兆野看得直冒酸水,礙于江稚月在場,又不好說什么。
大家都在等盛懷安的手術情況,誰也不愿意先行離開,江稚月模模糊糊聽到一句在耳畔響起,“抱歉。”
她轉頭,秦肆一輩子要強,如今也不得不低頭。
他抓住了江稚月的手,生怕她從手心溜走,“....是我考慮不周。”
活見鬼了,對面的顧兆野聽到這話,這還是他第一次見秦肆跟人道歉,把人弄死了,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活閻王,信奉著秦家的那套準則,認為這個世界上根本無人能讓秦家人低頭。
秦肆以前見到江稚月那副嘴臉,顧兆野可是記憶猶新,確切來說,他覺得楚君越夠資格當情敵,但秦肆不行,心眼子太多。
楚君越好歹出手救過江稚月,秦肆眼睛長在頭頂上,誰都看不上,他以前偷偷摸摸的刷江稚月照片,秦肆還會湊過來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嘲笑他看上了小女傭,告誡他玩玩就好,不要放在心上。
這個人居然會當著他們的面道歉?
環境塑造人,楚君越也好,顧兆野也好,每個人不同的成長方式,塑造出了不同的處事風格,顧兆野沖動冒險,天塌了有父母頂著。
楚君越因為喪父,被逼著一夜長大,保護幼弟和母親,他習慣了把身邊的人納入羽翼下,天塌了有自己頂著。
秦肆是各種變態規矩疊滿的攻擊性教育,他必須成為強者,他可以保護伴侶,也可以讓伴侶并肩同行,她想出去闖,他必定會背后推一把助力。
三個人不同的愛,每一份都用自己的方式詮釋,沉甸甸的。
“父親不會是我們的阻礙。”秦肆把女孩的手抓得更緊,摘下手套后的那雙大掌,露出男人更雄性化的象征,過于強勢了。
他說的每句話,江稚月都在聽,但她松開了他的手。
“等哥哥好起來。”
秦肆一怔,那頭豎起耳朵的顧兆野,總算松了一口氣,真以為江稚月要和這狗賊跑了,這樣想有點沒良心,但顧兆野還是忍不住思考,如果沒有這一槍,結局會不會是江稚月和秦肆攜手步入婚姻的殿堂?
光是要面臨這種畫面,不如他中槍躺進重癥監護室。
秦肆知道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天一夜的漫長等待,直到第二天中午,手術室的燈光才終于熄滅。
醫生走出手術室,滿懷欣慰地向眾人宣告,“盛少爺的意志力真是令人驚嘆,子彈穿透了他的胸口,損傷了神經,但他殘留的意識一直在配合我們的治療,恭喜他成功脫離了危險。”
而這頭,盛輝處在休息室,接過秘書呈遞上來的文件。
拆開檔案封口,里面的內容讓他大為震驚。
“怎么會........”
文件上赫然顯示,通過血液樣本的采集與分析,江稚月與盛家老爺子的親屬關系概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這個結果必然不會出錯,他信不過國內的機構,特定送去了海外的私人機構查驗,由親信秘密護送,絕無掉包的可能。
盛輝眼中的狠厲乍現,“既然是我盛家人,那就為盛家再做最后的貢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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