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好人,無論男女,利用起來都不會手軟,而在白妍珠這件事上,母親也給了白家同等的回報。
所以那些宴會上給他下藥,制造偶遇的各路女人,還有lins上想方設法私信他的女人,白家都會在第一時間出手解決。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每個人都想往上爬,他站得位置越高,想要爬上他這張床的人就越多。
大家族花心一點的孩子,被借種生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秦肆嚴格禁欲,只看著別人放縱,而自己卻不為所動,從某種意義上來看,也是一種自我紓解。
秦肆前二十年都把自己保護得好好的,如今見了江稚月,那層層裹在身上得體而高貴的外衣,像被剝洋蔥般一片片脫落。
“你別壓著我了。”她聲音又響起。
秦肆不算壓著她,足夠強壯的臂力撐在床上,兩人之間還保持著一個小拳頭的距離,只是撲面而來的熱氣,燙得江稚月腦袋暈乎乎的。
她想,是因為秦肆在海里把她撈起來,所以心軟了,又是他說一定會救她出去,又心軟了。
涼薄的唇堵著她,汲取著她的溫度。
男人有時候在某些事情上就是無師自通,腕上深色的表盤綴著一抹暖黃,時間流逝滴滴答答,他和她接吻的時間終于打破了很久以前,那一次由別的男人帶給她的記錄。
江稚月在心中默默計算,大約是八分鐘過去了,如果他繼續下去,恐怕她真要缺氧而死,忍不住用力掐了秦肆腰間精干的肌肉。
“很晚了,要早點休息。”
這么折騰來,江稚月的睡意消了大半,氣喘吁吁,臉頰、額頭滿是滾落的汗珠,而欲火折磨得男人嗓音啞了不止一個度,低頭抵著她額頭滿足喟嘆,“這次,沒有推開我。”
江稚月又想,如果現在開口說當做是感激他,肯定又惹得秦肆生氣了,秦肆生氣是什么樣子?回想起來,還真沒見過他生氣的樣子。
他還要抵著她,又把她抱在身上,讓她壓著他。
江稚月哪里跟男人如此親密過,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袖珍擺件,被秦肆擺弄來擺弄去,他還真像解鎖了一種新奇的游戲方式。
江稚月伸手戳他,皙白的指尖點觸在男人的額頭,這是秦肆小時候練習射擊,習慣瞄準的人體頭部中心區域,從人體結構學的角度來看,這個區域確實是最脆弱的。
而這對從小沉浸在殺戮的人來說,是他最敏感的位置,現在男人渾身的肌肉放松下來,大塊的胸肌緊貼著女孩柔軟的身軀,任她輕點著他的額頭,很無奈地說了句,“關機,該休息了。”
“......”
秦肆終于被逗笑了,大掌落在江稚月的翹臀輕輕拍了幾下,不過男人的面部肌理已經定型,不愛笑的人,即便笑起來從臉上找不出半分笑意的影子。
他無比慶幸,以前把自己保護得很好,否則大抵沒機會在床上看到她這么靈氣又可愛又鮮活的一面。
秦肆清楚江稚月拒絕牧蓮生的原因,總認為牧蓮生花心又濫情,其實那人心眼子比誰都多,眼光是他們當中最挑剔的,和女人喝酒可以,誰也別想和他更近一步,牧蓮生曾說未來孩子的母親,得比他自己那張妖孽臉漂亮,在那個沒有出現之前,絕不會隨意讓人偷種。
秦肆罵他有病,沒想到世界上還真有這么一個人。
現在的秦肆終于能理解顧兆野的心情了,每個人都會有把她藏起來的沖動,可是這樣做也怪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