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自由的呼吸和光的照耀,唯一能夠打破這沉寂的,就是鐵鏈甩動在墻面上發出的金屬聲響。
楚嘯被幾個人壓著跪在地上,他猩紅著眼,鮮血不斷地從傷口涌出,仇恨的目光仿佛要盯穿對面那張英俊面孔。
煙霧繚繞,楚君越輕狹起眸子向他吐出煙圈,“打算招了?”
楚嘯仿佛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般,扯起譏誚的笑,“你還真是濫用私刑上癮了,爺爺把三大州交給你,你就是以這種手段延續他的榮耀?”
相較鐵鏈的粗暴抽打,暗堂的刑具種類繁多,手段更為殘酷,執刑者把鐵鏈用烈火燒得通紅,重重甩上一鞭,受刑者的皮肉瞬間被剝離,連續數鞭抽打,這非人的折磨甚至能擊碎骨頭。
刑臺的兩側,兩名執刑者手持沸騰的鐵鏈,準備繼續施加酷刑。
“滋——滋——”
似乎能聽到火星燒灼皮肉的焦臭味。
“啊——!!!”
一鞭下去,楚嘯痛不欲生,只是仍死死地盯著楚君越,像是恨不得能把他拆吃入腹。
“我要見爺爺!楚君越,我要見爺爺!你對我濫用私刑!你要殺人滅口!”
他不服!根本不服!
楚君越眉眼往下壓,這氣質自然和貴公子沾不上關系,更像是一個冷酷殘忍的執法者。
他微微彎下腰,皮鞋踩在血地里,冷冷道:“你擅自竊取爺爺的軍令碼,轉交給林駿,輕則背叛楚家,重則叛國,若你真心想要繼承爺爺的榮耀,又怎么會將新馬蘭州的軍防部署拱手讓人?”
“我知道你心里始終不服,這三大州的管理權沒有落到你們二房,所以你在三大州喬裝成暴徒,四處破壞搗亂,致使當地經濟直接損失高達千萬億,而你們二房的個人賬戶卻因此增長了二十倍。”
“爺爺不同你計較,鞭笞一頓便放過你,你是如何在爺爺面前立下誓言的?又是如何懇求爺爺原諒你的?讓爺爺饒你此次,承諾改過自新,并愿意出國,以求平安。”
“爺爺答應了,結果呢?”
楚嘯臨走之前,竊取了軍防部署的調動密碼,這機密要是泄露在外敵手上,可想后果
“真是悲哀啊。”
楚君越難得有些感慨,不禁嘲弄道:“你未免太過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爺爺,對于一個曾經背叛過家族的孫子,他怎能輕易地放下戒心,再次給予信任?”
“你偷到的,不過是一個贗品。”
楚嘯雙手都被限制,劇痛如烈焰吞噬著皮肉,他雙膝跪地,整張臉卻要埋在地里。
突然,他爆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狂笑,“啊哈哈哈,果然如此!我早該明白的,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從來沒有改變!無論我如何努力,付出多少心血,那些我渴望得到的東西都是假的!”
“你不愿意繼承楚家,爺爺轉而培養我,交給我三大州的事務,可這一切不過是他精心編排的戲碼,為你做鋪墊而已!我就是你的墊腳石!給了我希望,又要把這一切無情的抹去!”
“直到最后爺爺也在防著我,從來沒有相信我,無論我多么努力,都比不過你!只因你是大房的兒子,大伯是爺爺偏愛的兒子,所以我和父親一樣,永遠得不到爺爺的看重!”
“憑什么?大伯和父親是同出一母,為何我們二房總要低你們一等?同樣是爺爺的后代,到底為什么要有區別!”
“為什么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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