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秦肆也是這樣認為,他和楚君越之間必定要產生一個輸家,這是誰都不能阻止的。
秦肆的眼神表明了縱然是江稚月,絕無可能說服他改變這個決定,這就是讓江稚月感到最失控的時候,她的確無法駕馭秦肆,雖說感情不一定是非要駕馭對方才算成功。
但是這輩子的經驗告訴她,唯有可以掌控的東西才能擁有,她并不能掌控的人或事,那么就會隨時超出預判。
誰也不知道他們要去哪里,秦肆只在經過她身邊時,捧起她的臉親吻了下她的額頭,楚君越冷眼看著她,他倒想對她也做些什么,可最終留給她一個冷淡的背影。
“這與你無關。”楚君越走了一段距離,終是舍不得又回頭看著女孩,再度開口道:“我們早在兒時的叢林之戰,就該分出勝負了。”
有人愁有人歡喜,顧兆野不知道從哪里聽到楚君越和秦肆離開了,他簡直喜上眉梢,這會兒他懂得稍微掩飾一下情緒,捧起女孩的小臉狠狠揉捏了下。
“他們倆小時候就是老對手了,小澈應該告訴過你吧,楚君越和秦肆小時候都在原始森林訓練過,每一批都有人淘汰,經過無數輪淘汰后,所有的優勝者會再一次投放到小島,他們就是對手。”
“我們私底下都在猜,楚君越和秦肆的身手誰更好,早就想驗證這個結果了。”
江稚月清楚顧兆野安慰她,努力地想表明那兩個人的爭斗與她無關,可這話顧兆野騙騙自己就算了。
“稚月,每個人都會喜歡上你的,這很正常,我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那么霸道,偏偏要獨占你。”顧兆野又說,“你不一定非要在我們之間選擇,也不要為這樣的事困惑。”
“我知道他們都幫了你,你心里過意不去,想給他們一個交待,或許你的心會偏向秦肆,但你又覺得對不起君越......”那我呢?
顧兆野簡直忍不住悶悶出聲,江稚月是不是忘記他這個選項了?他雖然心里嘀咕,若是有了楚君越的軍權一定要把江稚月綁走搞強制愛。
那只是心里想想罷了,經過這么多,他怎么可能會那么殘忍。
自從秦肆強勢闖入她的生活,他已經好久沒有和她單獨相處,看到她在臺上那么耀眼,顧兆野又怎么可能忍心打破她的夢想。
“稚月......”
隔著遠遠的人群,兩個年輕人靠在偏僻的角落,顧兆野坐在輪椅上,江稚月必須要俯身看向他。
少年的手插在口袋里,拳頭捏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捏緊,最終緩緩拿出了口袋里的一張紙片。
那張泛黃的紙頁已經很粗糙了,紙張上的字眼還有些模糊不清
江稚月一眼便認出這是什么,她曾經寫過的日記,記錄著對顧兆野的吐槽。
而那本日記,她早已燒毀。
“其實你很早以前寫的那些日記,我知道你是故意記錄的,詳細列出我欺負你的種種‘罪行’,然后在我欲行不軌的時候,用來提醒我,喚醒我的愧疚感。”
“可是稚月,你最真實的想法,在你以前許下的生日愿望里早已無比清晰,還記得那天在游泳池,為什么牧蓮生沒有提及你十八歲那年的生日愿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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