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蓮生笑得眉眼彎彎,仍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秦,你不會生氣了吧?”
他好整以暇看著對面的男人,“我知道,換作以前你大概要動手了,可是怎么辦,依你的脾氣把我滅口,可就沒有人能幫助稚月建設她理想的完美新世界了。”
“盛家必定會簽署這份協議,據我所知,稚月和盛懷安計劃投入資產的百分之九十,致力重塑歸屬地的三大州。”
這便是溫老太太迅速倒臺的原因,再多的承諾比不上真金白銀,江稚月和盛懷安共同決定,改善貧民區的環境,為三大州建設更多的房子、學校,提高所有人的福利待遇。
甚至推動修改了當地律法,設立了更多的獎學金和免費學校,提供住宿支持,保障更多孩子的教育機會。
三大州的孩子們才是歸屬地的未來,每個人都要多讀書,接受更多的教育,才不會因缺乏知識受騙。
這點是江稚月著重跟盛懷安強調的。
“如果她現在選擇的人是我,我愿意拿出百分之三十的資產與她攜手共建理想國度。”牧蓮生語氣輕幽幽地道:“可惜,我什么好處都沒有,卻被人要求割舍利益,這世界上哪有這么好的事?”
此外,牧蓮生更多的資產還是要留給未來的小孩。
牧家真的有“皇位”要繼承,他守護了十多年的潑天財富,這便是他堅實的保障。
牧蓮生這個人的性格很難改變,盡管他自認為已經學會了改變。
“秦,你也改變了不是嗎?”牧蓮生站在威武的保鏢身后,保鏢們面對著冷臉的秦肆,心里有些發怵。
誰不知道秦肆的身手?想要了牧蓮生的命,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秦肆射出蝴蝶刀的剎那,寒光凌冽的刀刃直接從保鏢的耳邊擦過,半邊皮肉應聲而落,保鏢還來不及痛呼。
要不是牧蓮生躲得快,這殺氣逼人的蝴蝶刀,定要削掉他的舌頭。
“管好你的嘴。”
這不是警告,是殺意。
兩人早已撕破了臉皮,秦肆沉肅的黑衣,不管何時看來,都像一尊冷面煞神。
江稚月沒有在身邊約束他,少了束縛,他和從前看起來還是沒有什么不同。
什么親情,友情,通通不存在。
他這個人天生個性冷漠,骨子里便不具備太多情感。
他像其他人一樣,不過也在嘗試著學習,江稚月從未依賴他,他便會產生雄性的本能忍不住想保護她。
成長在貧民窟的江稚月,就像風里的一株小野草,她的一步步蛻變,終成了男人眼里搖曳的一朵花。
秦肆了解江稚月,讀懂了她的故事,明白她的處境,忍不住愈發想要憐惜她。
“如果那一槍,白若妃失手射中了她,你想過結局?”
秦肆那一刀毫不客氣,牧蓮生即便幸運躲開,身后雪白的墻面,飛濺點點滴滴的鮮紅。
男人蒼白的面皮上劃過一道細長的痕,再深一寸尤可見骨。
牧蓮生抹去臉上的血跡,血液襯托了他妖冶的皮囊,他奪走保鏢腰間的槍,毫不猶豫地扣響扳機。
“這是我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