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還好嗎?需要醫生嗎?”耳邊仍是空姐溫柔的問詢。
江稚月的身體不自覺震顫了一下,好像做了個噩夢,靈魂一直困在那座墓園。
直到盛懷安被安葬在那里。
盛懷安沒有與江婉柔相認,失去了盛父后,他在盛家孤立無援,他卻知曉了真相,是盛老太太蓄意策劃,找人拐賣了江婉柔。
他手握證據,但為時已晚,盛老爺子病入膏肓,盛家易主,盛懷安孤擲一注,只能拉著盛輝陪葬。
楚君越在事后幫他料理后事,將他安葬在她身旁。
江稚月忍不住發抖,她害怕不能醒來,就將永遠困在這座墓園,這個結局將成為她和他們的一生。
“不——”
江稚月豁然睜開雙眼的瞬間,天光大亮。
夏日灼燙的光線,幾乎燙得她本能地抬起手來遮擋,眼中不知何時蓄了淚。
機艙里旅客們的交談聲此起彼伏,廣播里又一次傳來了不厭其煩的提醒:請尚未登機的旅客盡快登機。
領座的中年婦女拉著空姐,用帶著地方特色的普通話抱怨著:“這飛機還飛不飛了?什么人啊,遲到了就把艙門關了,難道讓我們整架飛機的人干等著嗎?”
空姐微微笑著安撫旅客,隨即關切地詢問江稚月是否身體不適,因為她注意到江稚月一直在冒虛汗。
江稚月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礙,起身朝著洗手間走去,她用冷水輕拍面頰,緩解了身體抽離感的不適。
不過一場夢罷了。
她早已改變了自己的人生。
江稚月重新回到座位,領座抱怨著飛機延誤的中年婦女,不知什么時候離開了。
這時候還有信號,江稚月的手機屏幕閃爍了兩下,她剛要拿起,隔壁座位的人又回來了,無意撞到了她的胳膊。
手機從掌心滑落,江稚月不得已彎腰伸手去夠。
這時候一只大手搶先撿起了手機,這骨節分明的大掌很熟悉,熟悉到他經常用那寬大的手掌扣住她的腰肢。
熟悉到他也曾想用這雙手困住她的一生,但最后,他還是選擇了放手。
楚君越眉目鋒銳,這副英氣十足的模樣比起夢境里更多了鮮活,他似乎覺得有些尷尬,覺得這樣的出現很是突兀。
與江稚月對視的第一眼,他有好多話想說,千言萬語到了唇邊,化作一句,“我來送送你,不介意吧?”
“稚月!”
還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踩點登上飛機的幾個旅客,有些狼狽。
走在最前面的是拖著行李箱的顧兆野,一路狂奔穿過擁擠的過道。
走在后面的是盛懷安和楚君澈,楚君澈嫌盛懷安走的慢,喋喋不休的催促他快點。
盛懷安不緊不慢地走過來,嘴角往上微微翹起,好像心情很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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