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寶?!這破手環是十大至寶之一?!”
段仇德第一個失聲驚呼,身形一閃就竄到了僵在原地的石秀秀面前。
豆豆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死死盯著那枚被石秀秀緊緊攥在手心只露出一截的紅繩手環。
他本想上手拿。
卻被石蠻子一把捏住了枯瘦的爪子。
吃痛的段仇德揉著自已的手腕,滿是不信的問道:
“這能是至寶嗎?老子怎么一點靈氣波動都感覺不到?連一絲道韻都沒有!小子,你不會是看走眼了吧?”
“還是說……你故意編個理由逗小姑娘開心,好讓她不那么難過?”
他嘴里說著。
甚至忍不住想伸手再碰,被還是被石蠻子一巴掌拍開。
只見石蠻子一個箭步上前,將失魂落魄的女兒牢牢護在身后。
古銅色的臉龐上充滿了警惕和難以置信。
他先是狠狠瞪了段仇德一眼,然后目光銳利地看向顧長歌,沉聲道:
“顧小友,此話當真?”
“這手環乃是秀秀娘親臨終前留給她的唯一念想,自幼佩戴,從未離身!”
“若真是那等能讓大帝都動心的極道帝兵級別至寶,老夫日夜相伴十幾年,豈會毫無察覺?這、這根本不可能!”
不是他不信,而是這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一件足以引起腥風血雨、讓無數老怪物打破頭的至寶。
竟然以如此平凡、甚至可以說是“寒酸”的形式,在他女兒手腕上戴了十幾年而無人知曉?
這說出去誰信?
齊景春目光深邃,他緩緩走上前,并未像段仇德那般急切地直接探查手環。
而是先深深看了顧長歌一眼,語氣凝重地問道:
“顧小友,十大至寶皆具唯一性,氣息莫測,形態各異。隱匿自身是其常態,但能完全瞞過我等感知,直至你點破才顯端倪……你是如何確定的?憑借何種手段?”
他的問題同時也代表了在場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畢竟,連他這位對秘境規則理解極深的存在,之前都未曾察覺。
顧長歌早已想好說辭。
面對齊景春的審視,他淡然自若道:
“齊先生明鑒。顧某不才,對氣運、因果一道略有涉獵。”
“此物看似平凡無奇,實則內蘊神華,因果線與此地秘境本源交織極深,宛如一體同生,絕非尋常飾品所能擁有。”
“方才觸碰之下,心有所感,神而明之,故有此斷言。齊先生若不信,可靜心凝神,摒棄表象,引動此地秘境規則之力細細探查其核心本源,當能發現一絲不凡。”
因果氣運之說,玄之又玄,難以證偽。
以顧長歌方才展現的實力,他們縱有懷疑,也必會慎重對待。
更何況,顧長歌本身并未說謊。
齊景春聞言,雙眸之中驟然泛起淡淡的清輝。
如同兩盞勘破虛妄的古燈,不再關注手環的外在形態,而是引動了一絲驪珠秘境的規則之力。
仔細感應那紅繩手環最核心的本質。
片刻后,他臉上首次露出了真正的難以掩飾的動容之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