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沈家盧氏,兒媳韓氏,帶女兒碧微、露薇,給殿下請安。”
沈夫人行禮,長公主反而一笑,女官會意,道:“免。”
“國公爺可安好?”長公主笑著問她。
“回殿下的話,托圣上和殿下的鴻福,父親身體康健得很,日夜感懷圣恩。”沈夫人道。
“報德寺一見,碧微別來無恙?”長公主又笑著問沈碧微。
沈碧微這樣的人,難得也有赧然的時候,不好意思地笑著回長公主殿下:“謝殿下垂詢,托殿下的福,碧微很好。”
女官在上面解說,凌波輕聲不著痕跡地在下面為阿措解說:“沈碧微的外祖父是勇老國公爺,真算起來,沈大人都要靠邊站,只有他值得殿下一問呢。”
清瀾皺著眉看了她一眼,是約束的意思。凌波于是不說話了,但她點評得極到位,因為長公主果然就不問沈大人,而是看向了魏夫人。
凌波輕蔑地冷笑一聲,為魏夫人的遲鈍。
平郡王妃見魏夫人這樣遲鈍,連忙道:“魏夫人,怎么不見樂水?”
其實魏樂水就在魏夫人裙邊,平郡王妃說得這樣直白,魏夫人才反應過來,連忙帶著魏樂水上前請安,但不等她自報家門,女官就道:“免。”
魏夫人連忙道:“臣婦苗氏,謝殿下的恩。”
“不必客氣。”長公主仍然微微笑:“平遠侯平定北疆,立下大功,是我要謝謝魏夫人才對。”
魏夫人還在一愣,平郡王妃已經反應了過來。
“魏夫人,還不快謝恩。”她立刻上去扶著魏夫人讓她給長公主殿下謝恩,道:“侯爺的封號終于擬定了,平遠侯,想必圣旨已經到了府上了,殿下是在給你賀喜呢,還不快謝謝殿下。”
魏夫人的臉上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喜色,帶著魏樂水跪下謝恩,又被女官攙起,夫人們頓時潮水般涌過來恭賀她,其中又以盧文茵反應最快,擠在最前面,和平郡王妃一人攬住了魏夫人一邊的手腕,親昵無比,各種湊趣玩笑,要魏夫人一定認下花信宴的一宴,雙喜臨門,好恭賀侯爺得封平遠侯,犒賞軍士。
“真是燒得一手好熱灶。”凌波記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