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們那把鎖的鑰匙!”她氣得眉毛倒豎。
“我也沒說是那把鎖的鑰匙啊。”裴照笑瞇瞇。
小柳兒正好端茶進來,見他們說到鑰匙,自從上次二丫的事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小姐的事是不用瞞裴照的,所以坦蕩笑道:“小姐說什么鑰匙啊?我們那把銅鎖的鑰匙還在我這收著呢,小姐是要這個嗎?”
凌波這下真是氣壞了,恨不得端起茶去潑他,裴照立刻識相地道:“小姐饒命。”
凌波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
“裴照,你說你,天天這么多心眼,怎么就知道跟我斗呢,你要是走走正道,這么好的功夫,又有戰功,早也該封侯了,哪輪得到崔景煜囂張。”
“不去,沒勁。”裴照在一旁的交椅上坐下來,懶洋洋地拿起茶盞來看。
“那什么有勁?”
“逗你玩就很有勁。”裴照笑道,桃花眼笑得彎彎。
要不是顧忌小姐身份,凌波今晚也不知道打了他幾頓了。
“行了。”凌波的性子也是被沈碧微磨出來了:“我也懶得管你們了,你們這種人,反正都是這樣的。”
“哪種人?”
“你和碧微這種人。”凌波停下筆認真端詳他:“你說說,你們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生得也不錯,天賦也好,才干也高,容貌還出色,為什么就是不肯力爭上游呢?難道做人上人不好么?權力,財富,地位,世人都追求,你們為什么偏偏不要?就算不為了自己,為家人也該努力呀。”
“世人都做人上人,誰來做人下人呢?”裴照歪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道。
凌波被他氣得想笑。
“所以你就來做人下人,填補這個空缺是吧。”她白了他一眼,見他一副厚臉皮的樣子,又自嘲地笑了,道:“也許你們還在心里笑我呢,笑我汲汲營營,勾心斗角……”
“沒有。”裴照玩著茶盞道。
“什么?”凌波沒聽懂,也是本能地覺得他一定又會開自己的玩笑,有點防備。
裴照把目光從茶盞上收回來,看著她。
“我說,我不會在心里笑你。我知道你做事總有個緣故,況且你也很厲害,一張黃侍郎府上的地圖,你就能弄出這么多事來,要是是男子,一定是個算無遺策的好軍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