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首。”韓月綺笑道:“我也是深夜無聊,翻書翻到的,實在是寫得好。好的詩詞本來就少,女子寫得好,就更好一層。因為是替我們女子說話……”
她自己不覺得什么,清瀾卻立即覺察了。當家的少夫人,諸事冗雜,卻深夜都無眠,可見她最近心緒應該極復雜。
“沈云澤又糾纏你了?”她立刻也不管詞的事了,用只有兩人聽見的聲音低聲問道。韓月綺只是笑而不語,道:“沒事。”她酒量本來不好,近日又多飲酒,臉頰上已經帶著紅了,于是將頭靠在清瀾肩膀上,很安靜的樣子。
清瀾于是也依偎著她,兩人握著手,兩個人什么話也不說,額頭靠著額頭,看著對面的魏禹山在那替崔景煜吹噓他獵虎的事,水邊的海棠樹在風里搖曳,自有一股靜謐美好。
沈碧微見了,于是笑著道:“我又想起一首詩了。‘并倚春風映畫堂,相偎應說夜來長。同枝同葉緣何事,脈脈芳心各自香。’雖然俗了點,卻正應景。”
“耶律鑄詠雙頭牡丹的詩嗎?”清瀾仍然任由韓月綺靠著,伸手摸摸她的臉,朝沈碧微笑道。
“知道你還沒玩夠花名簽了。”凌波和沈碧微整天斗嘴,又感慨道:“要是那天抽中這首詩,倒也好,挺吉利的。”
“我倒更喜歡梅花。”韓月綺雖然已經做了四年的少夫人,孩子也三歲了,在清瀾面前,仍然撒嬌:“清瀾跟我做雙頭牡丹好不好?”
“月綺喝醉了。”清瀾笑著安慰她:“好好好,我跟你做雙頭牡丹。”
韓月綺于是靠在清瀾身上,席上仍在說話。清瀾卻只專心照顧她,問綠萼要了解酒的湯來,又細心喂給她。她總是這樣,一旦照顧起人來,眼中沒有別人。這樣的天氣,戴著玉鐲子,將手絹掖在鐲子里,抬手時微微露出來手腕,那鐲子的玉色幾乎和肌膚融為一體。
她比四年前瘦多了。
崔景煜自己看著清瀾,敏銳地察覺了另一道目光也看著她,還是帶著欣賞的。
要不是她處處護著這個不知哪個角落鉆出來的什么戴玉權,他早把他扔到虎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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