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袁大人和王道臺鬧得有點不愉快?”何德剛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說道。
“哼,他媽的王懷德就是一個守財奴。要他一點錢像要他的命一樣,還說我搜刮民脂民膏。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他們干了些什么?還彈劾我擾民!”提起王懷德,袁項城就是一肚子火。
但是畢竟也是一路道臺,雖然也是他的屬下,他也沒有權利任免,只能上折子打官司。
“呵呵!袁撫臺不用生氣,為了這么點事兒別氣壞了。所以王爺知道了這事兒,專門派我過來問問袁撫臺,要不要把這個道臺幫你撤換掉?”何德剛老神在在的說道。
“哦!那本撫就謝謝王爺的恩典了!”
“不過嘛!袁大人也知道,朝廷的事兒牽一發動全身。想要撤換一路道臺也是挺麻煩的,這個。。。。”何德剛下意識的搓搓了手指。
袁項城心里大罵;狗日的奕劻,我就知道沒有這么便宜的事兒。又想要錢了。不過想想這幾個月和王懷德鬧翻臉了,早點把他換掉,自己也少心煩。花點銀子也是值得的。
“呵呵!我也知道朝廷的情況,放心我不會讓王爺為難的。”
“那就好!”兩人又閑聊了一會,何德剛就起身告辭了。
“何大人,一路辛苦。先回驛館休息一會,晚上我再設宴為你接風。我這里還有一些土特產到時托你給慶王爺帶回去。”送到門口袁項城笑呵呵的說道。
“謝謝袁大人的好意,我等下還要去道臺衙門一趟。晚宴可能就沒時間參加了。實在抱歉!”
“何大人還真是雷厲風行啊!袁某佩服。”
何德剛滿臉得意的回到驛館,很快就有隨從進來報告,說袁巡撫派人送東西來了。
何德剛打開盒子一看,里面有三萬一千兩銀票。不用說三萬兩給王爺,一千兩是給自己的。還不錯,這個袁項城還算上路。何德剛滿意的捋了捋胡子。
去道臺衙門就不用這么風塵仆仆了。何德剛沐浴了一番,換了一套干凈的官服,又叫隨從雇了一頂轎子,晃晃悠悠的往道臺衙門而去。
聽說吏部的員外郎到了,王懷德趕忙帶著一大幫官員出來迎接。
等他們都站好了,何德剛才緩緩從轎子里走出來。
“恭迎何大人!”王懷德雖然品級比何德剛高,還是一拱手行了一禮。其他官員全都跪拜在地。
“哼!”何德剛冷哼了一聲,板著臉往衙門里面走去。
王懷德心里一咯噔,這個何德剛來者不善啊!和師爺對視了一眼,趕忙跟上。其他官員也是面面相覷,都趕緊爬起來亂糟糟的跟在后面。
“王大人,你們道臺衙門很厲害呀?居然敢跟巡撫衙門打擂臺!”何德剛大剌喇的在主位坐下,看到王懷德他們進來,直接開噴。
“何大人,袁撫臺上任之后加征關稅。又要開證剿餉,下官實在是,,,,,”王懷德雖然心中暗叫不妙,還是準備爭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