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顧森頷首。
一行人前前后后很快走了出去。
室內很快只剩下宋蘊和俞顧森。
宋蘊原本已經站起身,俞顧森問她:“要回學校?”
宋蘊點點頭,說“是。”接著也抬腳要往門口走。
俞顧森再次抽開抽屜,拿出來一把車鑰匙,“順你過去,我出去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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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hol最里處一包間。
宋斯理身邊坐著他新交往的女友,大波浪卷發,新生代漫畫手,剛有點小名氣。
俞顧森靠著一側沙發半瞇著眼睡覺。
駱遷來的遲,推開門進來先說道了一聲:“你們尋這地兒真不好找,連個招牌都沒有。”
然后進去兀自找了個地方坐,開口問牌桌上的人:“周二那事怎么說了?”
“還能怎么說,先安撫,再砸錢。”有人回他。
駱遷說的是客船跟貨船相撞的事情,鬧的有點大,也正是俞顧森給宋蘊打電話的那天。
俞顧森堂妹俞櫻跟一眾小姐妹剛好也在那艘客船上面,出了事,給俞顧森打電話鬼哭狼嚎,說船要沉了,讓他趕緊找人過去打撈她。
七八個小姐妹全是來陪她一起玩的,鬧出人命,她怕是要當做閻王被人拒之千里了。
人家再一深入打聽,知道這一整片海岸里的客船都姓俞,會說她們姓俞的是惡霸,害怕沒命的同時還害怕以后沒人跟她玩兒。
小姑娘十四五歲,心思單一,只顧當下,想不了很多,唯一想的就是俞顧森態度好點兒,是自家客船的錯,不能仗勢欺人。
俞顧森到的時候,一群小娃娃哭成一片,有差點兒掉進水里的驚魂還未定。
對方的貨船損失不小,好多貨物都掉水里直接報廢了。
起因是俞櫻好奇動了駕駛艙里的按鈕。
所以如她所說,不怪別人,是自家的錯。
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俞顧森來得時候悶著一聲不吭。
包里東西撒了一地,口紅,五顏六色假發片,還有一包巧克力豆,俞顧森差點踩在腳下的,就是宋蘊的那張學生卡。
宋蘊有點模糊的一寸照正面向上,工整的中文名旁邊是英文名,俞顧森彎腰拾起,隨手翻過背面,上面用黑色水筆寫著一串電話號。
當時宋蘊已經模糊的臉,很快又在他腦中漸漸清晰起來。大概是一瞬的心血來潮,于是,俞顧森給宋蘊撥了那通電話。
包間里,宋斯理搓著牌,看了一眼剛坐過來的駱遷,然后又看了一眼另外一處清凈位置上似睡非睡的俞顧森,問:“怎么想起來請家庭教師了?有女人給你生孩子帶回來了?”
圈子里一朋友中國清吧開業,大家過去吃飯的那天宋斯理不在,他不知情。
駱遷白了他一眼,“一遠方親戚家的娃娃,我跟你不一樣,沒到處留種的愛好。”
宋斯理:“”
聽著有點不舒服,像是在罵人,“瞎說什么呢?”宋斯理視線往洗手間方向看一眼,好在女友剛剛進去了。
駱遷挑了挑眉,宋斯理慣會口嗨,真假話聽不出來,沒想到也會對女朋友緊張。
俞顧森壓根沒睡著,從口袋里摸出一枚發卡,坐起身,胳膊肘搭在膝蓋,垂眸看,五角的星星,上邊鑲了一層閃粉的東西,紫色的。白天開車送那女學生回去的時候,她落在了車上。
他親眼看著她讓東西故意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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