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能被冠上“炮手”,其實也有王大柱的功勞在內,因為在眾人閑嘮嗑的時候,王大柱無意中透露出,王安之前領著縣里的人屠殺過大爪子。
要知道在當地,只有屠殺過老虎和豹子的人,才能稱之為“炮手”,而王安和王利倆人,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存在。
并且讓王安和王利倆人想不到的是,此次護青苗倆人的戰果,已經開始向靠山屯外面擴散開來。
在這個野獸泛濫的年代,一個屯子能有炮手存在,那可是能讓屯民們增加很多安全感的。
要是讓王安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炮手”稱號,就這么稀里糊涂的得到了,也不知得作何感想。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
走出地窨子,王安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還別說,這一覺睡的那是正經挺香。
隨手掏出煙遞給王利一根兒,王安琢磨了一下說道:
“老五,你現在騎馬回家拿兩頭大蒜來,完了去我家灌上一壺酒,再找你嫂子要點芝麻,咱倆晚上好好喝點。”
王利抽了一口煙,邊從兩個鼻子眼冒煙邊說道:
“咱們晚上不還得看著這些莊稼呢么,喝酒能行嗎?再說拿芝麻干啥呀四哥?”
王安眺望著四周的莊稼說道:
“頭午咱倆整死了那老多野豬,我角著今天晚上得老消停了,再說咱們老王家人喝酒又不醉,怕啥的,你麻溜兒去,我把那小花楞棒子收拾出來,完了咱倆晚上烤乳豬吃。”
一說烤乳豬,王利立馬來了興趣,滿臉好奇的問道:
“烤乳豬是咋烤啊四哥,我還沒吃過呢?”
王安笑呵呵的撒謊道:
“我也沒吃過,就擱縣里聽人說過,試試就知道了,呵呵......”
王利點點頭道:
“嗯呢四哥,那我這就回去,嘿嘿嘿嘿......”
王利走后,王安就開始忙了起來。
正常來講,野豬皮是不能吃的,因為野豬皮和家豬皮完全不一樣,這玩意兒是相當的硬實,并且打理起來也是非常的費事。
不過小花楞棒子不一樣,這玩意兒的皮非常嫩,只要把毛處理干凈,整熟了嘎嘎好吃。
所以王安生了一堆火之后,就將囫圇個的小野豬扔進了火堆了,然后又在小野豬的身上也放了一堆干枯的細樹枝子。
很快,整個小野豬就都被埋進了火里。
過了幾分鐘后,王安又將小野豬給扒拉出來,然后就開始用侵刀,仔細的將上面的黑嘎巴刮了下來。
只是這個過程,就著實有點費時間了。
好在此時的王安屁事兒沒有,時間倒是多的是。
刮干凈黑嘎巴,王安又拎著小豬去田邊的水溝里給它仔細的洗了個澡,直到這時,王安才給這只小豬開膛。
最后,將清理不干凈的豬腦袋和豬蹄子切下來扔掉,順便再次清洗了一番,這只烤乳豬的準備工作,才算是徹底完成了。
其實正常的烤乳豬,豬腦袋是不扔的,不過這玩意兒清理起來非常的麻煩,并且這么大點兒的小野豬,豬腦袋也沒啥肉,還不如直接扔了省事兒呢。
打理完小野豬,王安便拎著小野豬回到了地窨子跟前兒。
折了一堆帶著樹葉的樹杈子鋪在地面上,王安就開始仔細的將小野豬腌制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