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就在宿舍里邊呆了有不少時間,我沒打游戲,就只是坐在椅子上看手機,無聊至極,我突然感覺到渾身難受。
在宿舍里面呆久了,或是玩游戲玩久了確實是有一種乏力之感,就好像是對什么東西都提不上興趣,整個人已經是癱軟了下來。
“你一個人呆在家里,關上窗簾開始睡午覺,一直睡到下午五六點鐘都沒人叫你起床。終于等你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著略顯昏黃的天花板,聽著窗外忽遠忽近的汽笛聲,仿若隔世。你提不上力氣,對一切興致乏乏,就好像是被整個世界所遺棄,孤獨感便油然而生。”
曾經在網上看過這樣一段話,我與之共鳴。
我呆在宿舍里心中時常浮現這么一種感覺。
不想學習,一個人打了幾把游戲覺得無聊透頂,打開手機隨意查看資訊,眨眼間,天色已經昏沉了下來。
緩緩點上一支煙,我聽著宿舍外有人在打鬧,看著樓下的學生拿著課本勾肩搭背從外面走進來。此時,一種自嘲混合著羞愧的孤獨彌漫在我的心頭。
我緩緩走出門,迎面撞上了在走廊外邊閑逛的袁東來,我瞥了他一眼,沒打招呼,也沒吭聲,轉身往廁所走去。
其實我就是想出門透透氣的。
而袁東來也沒跟我打招呼,甚至是很默契地走進了隔壁宿舍。
兩個人似乎都各有默契。
我能看出他有一些不喜我,但是我也說不出來他究竟是討厭我哪一點。或許是在我對他略帶一絲厭惡的同時,他也敏銳地感覺到了我對他的疏遠。
人果然是一種群居動物,在你自暴自棄的時候如果有另一個人陪你墮落,你心里會好受許多。
而與此同時,若是一個人可以與你疏遠的話,你也能敏銳地感覺到他對你與對其他人之間的差別,而后不經意之間對你流露出你對他相同的態度。
就在廁所里走了一圈我又回到了宿舍,此時歐陽已經回來了,他正拿著張哲瀚的數據線給自己手機充電,一如每天從圖書館回來那樣。
張哲瀚罵罵咧咧,“老子明天就把我的數據線給丟了,看你怎么活!”
歐陽呵呵笑了一聲,“那我就用金陽的!”
“那你現在為什么不用?”
“習慣了!”
“狗屎!”
我聽著他們兩個吵嘴,笑了笑,略微愜意。
有時候別人說話我從不插嘴,只聽,若是在一伙人之中還有幾個陌生人的話尤為如此。
記得我退出歌唱隊之后有一次原本歌唱隊的一個成員邀請我參加一次演出,除去他之外還有另外兩人一起合作。在我們四個人練歌之余,他與另外兩人熟稔地聊天,而我就只在旁面靜靜坐著。
有一次他突然看向我,說江南你怎么不說話啊?
我一時之間有些尷尬,正不知道該怎么回話之時,參加這次演出一個女孩忽而大聲道:“我知道,有那么一種人,和別人一起說話的時候他的話很少,就好像他在忙著自己的事情一樣。但其實他一直在聽,還會跟著你們一起笑!”
她的這一句話完美地詮釋了我,我將她奉為知己。只是很可惜,在之后我其實與她并無多少聯系。
歐陽與張哲瀚終于吵完了,我問道:“對了歐陽,你去參加那個什么聯誼會嗎?”
歐陽愣了愣,抬起臉來看著我,“什么聯誼會?”
盡管歐陽總是一副亂糟糟不做修飾的打扮,但若只是但看他的眼睛的話你會發現他眼睛生得很不錯。
我時常認為學霸都應當是戴著一架眼鏡,但上了大學之后我發現,往往都是學渣才會帶著厚厚的鏡片。
而學霸,例如陳璐,例如歐陽,他們的眼睛都生得極為明亮。
此時我轉頭看著李金陽,“你沒跟歐陽說嗎?”
李金陽抱怨道:“我哪里有時間跟歐陽說?歐陽一進寢室就抱著手機,我說話他也聽不見。好不容易放下了手機又跟張哲瀚吵起來了。”
末了李金陽一臉狐疑看著歐陽,“你怎么每次回來就看手機發消息?難道是找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