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栩生離開皇宮,又去了一趟都督府,至晚方歸。
顧不上去二夫人院子里請安,徑直回了寧濟堂。
程亦安早得了消息知道他要回來,一應用物都給他預備著,見他風塵仆仆的,含笑迎過來,
“二爺回來了,預備了水,你一路勞頓先洗洗吧。”
陸栩生負手立在簾內,靜靜打量她,見她神色無異,眉心方舒展開,
“怪我,不曾往你身邊安排暗衛,讓你被長公主帶了去。方才我已吩咐下去,往后讓裘青跟著你。”
裘青是他的暗衛首領,跟著他從白銀山殺出來的悍將,當年活著回來的一百將士,皇帝全部賞與他做私兵,他們是他的麾下,也是他的兄弟。
人活著安虞最重要,程亦安沒跟他客氣,給他斟了茶,便催他去沐浴更衣。
隨后夫婦二人便往二夫人院子來。
昨日二夫人為了程亦安進宮搬救兵,為此程亦安特意來道過謝,婆媳前世隔閡甚深,這一世親近她不可能,但求相安無事。
用過晚膳后,二夫人忙問陸栩生,
“你回得這樣急,差事可辦好了。”
陸栩生太了解自己的母親,擔心他為了程亦安耽擱了公務,當娘的盼著女婿一心撲在女兒身上,卻不愿兒子耽于情愛。
“料理得差不多了,不然兒子也不敢回來。”
二夫人就踏實了。
程亦安在一旁聽著靜靜看了他一眼。
這男人還真是長進了,換做過去他嘴里有什么就說什么,從不拐彎抹角,如今嘛倒還知道兩頭瞞。
嫁個成熟男人就是好,她也能跟著省不少心。
二夫人見兒子臉上倦色難掩,便知他昨夜定是星夜兼程,擺擺手放他們回去,
“明日也不用來請安。”
陸栩生笑著應下。
回到寧濟堂,程亦安料定陸栩生要補眠,不敢耽擱時辰,自個兒也趕忙去浴室洗漱更衣,待她收拾停當進屋,陸栩生果然已躺著了。
她輕手輕腳往拔步床內探了一眼,瞧著眼闔得緊,呼吸也均勻,當是睡著了,那她就干脆不急,悄悄來到南窗下的炕上準備再盤一盤家底。
剛將裙擺也挪上去,便聽得那人遙遙傳來一聲,
“還磨蹭什么,還不來睡?”
程亦安頓時小臉一垮,“你還沒睡著?”
“沒,等你呢。”陸栩生閉著眼揉了揉眉棱,嗓音極是疲憊。
程亦安沒法子,只能重新將賬簿收好,吹了燈,提著裙擺上了塌。
簾帳剛放下,那鐵鉗般的胳膊忽然伸過來,將她攔腰摟過去,程亦安驚呼一聲,人已被他欺壓在下。
瞧他這一氣呵成的摸樣,哪有半點困頓?
程亦安膝蓋頂在他胸膛,氣得瞪他,“趕了一宿路,又忙了一日,急什么!”
陸栩生發笑,將她額尖的亂發撥開,“怎能不急?先前你要齋戒,如今又出去半月,林林總總二十多日過去了,欠了幾回?”
程亦安面頰一熱,調轉身子便往里側逃,“你愛惜些身子吧,前世死得那樣早,孰知不是奔勞過度的緣故。”
“一夜沒睡算什么,行軍時三日不睡都是家常便飯。”陸栩生重新將她拖回來,已輕車熟路卸她腰帶,
程亦安這回沒掙扎了,捂著臉隨他擺弄。
陸栩生看著鴕鳥一般的她,氣得拍了拍她的豐臀,
那清脆的響聲伴隨著一絲旖旎實在叫人害躁。
程亦安惱了,轉身去推他,原也沒用多少力氣,那陸栩生順勢便倒下了,長臂一帶,程亦安便已“反客為主”。
雙掌跟鉗子似得摁住她動彈不得,嘴里還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