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潘安修為太低,啥都看不到,只能一臉的問號???
張虛林則是順著路林的目光看去,隨即便意味深長的摸了摸下巴說道:“原來是遇到熟人了!”
“熟人?什么熟人?”賽潘安依舊一臉疑惑。
“帶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路林微微一笑,帶著賽潘安與張虛林一起,緩緩的落向了那處小漁村的村口處。
只見,在漁村村口靠海邊的沙灘上,一位行將就木,佝僂著背,滿臉皺紋的白發老翁,正在與一位十來歲大小的清秀少年晾曬著漁網。
兩人原本有說有笑,但白發老翁突然感覺到了背后的一絲異樣,讓他的神色瞬間變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爺爺,怎么了?”
“啊......沒事!爺爺我年紀大了,有些失神了。你先給咱繼續搭著漁網,我去村口的大石頭上坐著休息一會!”
“好的!爺爺你就交給我吧!我一會就能全部搭好啦!”
“好!爺爺信你......”
白發老翁緩緩的轉過頭去,原本慈祥的笑容瞬間斂去,露出一副既無奈又苦澀的笑容。
走到了路林三人的面前,白發老翁雙手抱拳,對著張虛林與路林彎腰一拜,用沙啞無力的聲音喊道:“魂宗宗主丘發官,見過無間觀天師,見過這位......道友?”
“什么?你是已經失蹤了近六十年之久的魂宗宗主丘發官?”賽潘安嘴巴長得和一顆鴨蛋一樣大,看著眼前土都快要沒過脖子的白發老翁,一臉不敢置信的喊道。
丘發官長嘆了一聲,雖然賽潘安不過凝神境巔峰的修為,但他還是不敢大意的抱了抱拳說道:“正是老朽!”
“啊這......”再次確認,賽潘安更加感覺到不可思議。
對于這一幕,路林卻淡淡一笑說道:“丘老鬼,你可還記得我是誰?”
“道友你......”丘發官看著路林那陌生的面容,實在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可隨著路林的雙眼中金光十字微微一閃,丘發官瞬間露出了驚恐萬分的神色,立即跪在了路林面前喊道:“當年之事,實在是我一時貪婪,鑄成了大錯。我肉身盡毀,雖然神魂逃出,但受創嚴重,直接昏死在深山之中。我的神魂再次蘇醒已是五十三年后,再不找人奪舍,我也將徹底煙消云散。最后眼看來不及了,我只能委身一具剛剛下葬的老者尸體當中。您也看到了,我現在不過半步合道境的修為,如此還不能解除您心中之怨嗎?”
“不能!當年出手之人,都得死!”路林想到了此人曾經的行徑,以及自己所受之傷,眼神中不由閃過了一絲殺意。
感受著那股令人心悸的殺意,丘發官渾身一顫,隨即他便長嘆了一口氣,對著路林深深一拜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如林道友所愿吧!但此事與我那孫兒沒有任何關系,還求林道友能饒他一命!”
聞言,路林抬頭看向沙灘上那天真無邪的少年,一時間默不作聲。
張虛林卻看向丘發官道:“聽聞魂宗之人極少,一代頂多三四人之多,但每一位都有著不菲的修為實力。”
此話不由讓丘發官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天師您多慮了,其實我們魂宗每一代人數最多時,也只有兩人而已。而到了我這一代也只有我一人。外界之所以有我們魂宗三四人的說法,都是我自己傳出去的。為的就是讓我們魂宗能繼續茍存在世罷了。如今只要我一死,我魂宗也就徹底斷了傳承,后世也將再無我魂宗存在!”
丘發官說著說著,就不由自主的轉過頭,看向了那沙灘上的少年。
“這孩子其實是我占據的這具尸體,生前的孫子。那日我借尸復活,爬出墳包之時,就在墓碑前看到這位已經哭得昏死過去的孩子。他......是一個好孩子,而且也有著十分好的修煉天賦,只可惜......”丘發官欲言又止,眼中滿是后悔和無奈之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