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這是它的名字嗎?游商又仔細看小象的大耳朵,這么大的耳朵,居然才出生沒多久,長大了是什么樣子?
“象能長到房子那么大呢。”認出象的人笑著說道。
以前的森林里象更多,這些年似乎少了,能在這里遇到可不容易。
“走吧,它掉進泥巴里面,活不成了。”隊伍里的人開始催促。
天都黑了,得趕緊在山里找個避風的地方扎營。
但游商看著那只陷在泥巴里的小象,感覺兩條腿有點邁不開道。
就這么放它一只象孤零零的陷在泥地里,慢慢被餓死或者完全陷進泥沼里被淹死嗎?
那只小象似乎感受到了游商的目光,于是一人一象的眼神對上了。
游商居然覺得那只小象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種可憐巴巴的氣息,它好像在說救救我呀。
游商心軟了。
“不能把它拉出來嗎?”游商繞著那泥沼周圍走了一圈,扭頭對后面跟著她的人問道。
幾個本地人沒想到游商這么喜歡象,還要花時間去救它。
不過這么多人,隊伍里的人還背著好幾塊木板,想救還是可以救的。
木板也是游商隊伍帶的貨物,別看只是一塊木板,好多人都缺這個呢。
木板可不容易得到,要一點點用石斧劈開木頭,再慢慢修整,才能得到一塊完整的。
那些奴隸主喜歡用木板做門,這種門比那些用木棍扎的門結實多了。
游商隊伍里的人把木板鋪在泥沼上面,踩上去試了試,“這只象運氣好啊,我們以前救過掉進這種泥巴地里的人,所以才知道這辦法。”
“這象要是再大一點,就拉不起來,太重了。”
木板布置好了,但是怎么把麻繩套上小象的身體卻變成了難題。
它大半個身體都陷在泥巴里,只有鼻子高高揚起。
游商試著想把麻繩往象鼻上套,小象居然乖乖的把鼻子伸過來。
“老人都說,這象啊,跟小孩一樣,聰明的很。”
“咱們那兒多少年沒看見象了,以前聽說到處都是。”
“我家里的老人說以前干旱啊,沒水,象群都跑了,也不知道去了哪。”
“這幾年雨水多,又回來了吧?有小象,附近肯定有象群。”拉象的人們一邊聊天一邊使勁。
把小象拉出泥沼的事不能急,急也沒用,只能一點點的往外拉,所以一直天黑了,也沒把小象拉上來。
眾人在泥沼邊點燃了火把,做飯的人也拿出了陶罐和糧食,今晚準備就地扎營。
一直到半夜,才終于把傷痕累累的小象拉上來了。
不光小象累,拉象的人也都累的不行。所以下半夜的時候,除了守夜的人,隊伍其他人個個倒頭就睡。
游商也在拉象的活動中費了不少力氣,不過她還是挺著精神,用陶罐裝了一罐子水放在小象身旁。
“它喜歡吃什么?”游商問那個本地人。
“吃草吧?”本地人有點猶豫的撓頭。
唉,他也只是聽老人說過象的事情,哪里知道那么多嘛。
小象把鼻子伸進水罐里,一陣噗嚕嚕的水聲后,又把鼻子伸出來。
下半夜,人本來就容易困,游商又費了不少力氣,所以準備睡一覺,等明天起來再給小象找點草吃。
但等她第二天醒來,小象已經走了。
守夜的人說清晨的時候,遠處有象群的叫聲,那只小象聽到后,麻溜起身就跑遠了。
游商并沒有說過要留著小象不讓走,所以守夜的人就沒管。
看來它不是一只走失的小象,因為它的家人一直在等著它。
游商莫名感覺很欣慰。
本來以為自己不會再和這只小象有關系的游商,卻在十多年之后,又遇到了它。
不過這次不是小象遇到危險,而是游商。
一群野人想要搶游商的貨物。
說是野人,游商覺得就是當地的奴隸主找人假扮的,因為那些人知道他們背著的袋子里裝的是肉干。
她才剛和奴隸主結束交易,路上就遇到這樣一群人,不是奴隸主的安排,還能是誰?
游商大聲指揮隊伍里的人和野人們搏斗,又不是第一次經歷打劫,不過這種事通常發生在半路上的次數多一些。
所以她自己的另一支隊伍就在這條路的盡頭等著,現在估計已經出發往她這邊匯合了。
只是壞人的費盡心機有時候真比不上蠢人的靈機一動,這種剛結束交易,還沒走出對方地盤就已經有人劫道的事,弄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下次還是留兩支隊伍,前一個,后一個吧,游商想。
游商隊伍里的人慣常跟著游商到處跑,所以這種場面見得不少,怕倒是不怕,就是爭斗的時候難免受傷。
她看自己隊伍里面有人被石矛扎中,流了不少血,不由得更憤怒,吼叫的聲音也越發大。
背后的林子里面突然傳來一陣什么東西急速穿過樹林的響動聲。
游商背對著樹林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等她發現一群人呆愣的看著自己身后的時候,一只長得比房子還要高的成年亞洲象,甩著長長的鼻子,把游商卷了起來。
失重感讓游商感覺很陌生,她不由閉了閉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