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看清楚頭頂的牌匾再放肆,這里可是衛家,你要做什么?”
那老婦是個單眼皮吊眼梢,一看就不好惹。
她屁股后邊還跟著幾個身強力壯的漢子,不像府內的小廝,看身板更像是打手。
老婦扒著護院的手,一雙刻薄的眼睛剜著他們,來勢洶洶地道:“就憑你們也敢攔著我,我當然知道這是哪里,我來的就是衛家!”
被她揪住的護院,動手推了她一把,直接把她推到臺階之下。
“你是誰家的潑婦,來我們衛家門口撒野!”
護院滿身正氣地站在大門口,就算他們人不少,也沒有任何害怕之色。
老婦被身后的隨從們扶起來,她指著護院的鼻子道:“不讓我進是吧,那好,你們把紀青梧給我叫出來!”
護院道:“我們家夫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老婦道:“我是宋家的嬤嬤,我們家宋夫人正是當朝宰相的幼女,紀五她草菅人命,把我家夫人的孩子給害了,我今天就是替我們家夫人來討個公道的。”
這老婦是伺候宋夫人蘇代月長大的麻奶娘,性格強勢潑辣,在宋家地位很高,甚至連姑爺宋維都能拉下臉訓幾句。
她直接闖衛家的門,是覺得這兩個護院不夠格與她說話。
兩個護院相視一眼,不知此事是真是假,面前的人要真是蘇相女兒派來的.......又事關這位新夫人,他們可不敢自作主張。
其中一個跑回門內,去請示衛老夫人的意思。
衛老夫人得到消息,在佛堂內的禮佛毯上盤腿坐得穩當。
“一個宋家,還輪不到我出面。”
曹嬤嬤道:“可這宋夫人到底是蘇相之女,要是真鬧起來,衛家這邊也討不得好。”
衛老夫人道:“你可打聽了,是因為何事,她鬧上門來?”
曹嬤嬤道:“夫人在外頭開了間醫館,那位宋夫人吃了醫館開的藥物后,就滑胎了,所以要來追究責任。”
“真是作孽。”
衛老夫人捻佛珠的手停下,道:“心遠堂那頭有什么動靜?”
曹嬤嬤想到丫鬟傳回來的消息,吞吞吐吐地道:“沒有動靜。”
“沒有動靜,紀五倒是個沉得住氣的。”
衛老夫人難得說了句夸贊之語,說著就從墊子上起來,曹嬤嬤扶著她。
“不是沉得住氣,而是,還沒醒呢。”
老太太瘦長的臉有片刻抽搐,她在期待什么。
主仆走到窗邊,推開窗,外頭已然日上三竿,馬上就到午膳的時辰。
紀青梧是被臉上的異樣吵醒的,她半夢半醒之間,覺得自己好像闖入了耗子洞。
身邊有一只小鼠,不僅在她的身邊打洞,還在不停地進食,咔哧咔哧,食物殘渣掉在她的臉上。
紀青梧的睫毛顫動了兩下,啾啾就立馬撲了上來,糖糕渣子還掛在嘴角。
“阿娘,你再不醒來,我就要去找人來了。”
紀青梧摟住她的小身子,揉了揉小屁股道:“叫人來干什么,你應該先叫阿娘。”
啾啾笑嘻嘻地道:“叫人來親醒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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