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能沒有你,你要是離開我回了蘇家,我該怎么辦,你原諒我的無心之過。”
其中的幾個字,字音咬得極重,像是要顯現他的急切與誠意。
一旁的紀青梧聽得臉都皺了起來。
男人演起深情來,都能把自己騙過去。
要不是她知道內情,還真以為宋維是位寵愛妻子的好夫君。
蘇峰岳為官多年,自然不會偏聽一人之詞,問道:“小月,你是否受了委屈?”
蘇代月垂著眼開口道:“沒有,宋郎......對我很好,這事兒不怪他。”
蘇峰岳的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過了半響才道:“小月,就算你出嫁了,父親心中一直有你的位置,當初父親親自為你取名,就是希望你可以像月亮一樣高潔無瑕。”
話中透著慈父之態,蘇代月卻喉嚨一緊。
她捂住嘴,微微弓起腰,忍住那波強烈的不適感。
她緩慢地道:“父親,我沒什么事,讓您費心了。”
紀青梧仔仔細細地觀察著蘇代月的反應,這是......受了創傷后的應激反應。
蘇峰岳將目光從變得干瘦枯槁的女兒身上收回,落到了秀眉微蹙,面龐像一只飽滿粉桃的女子身上。
“衛夫人,方才沒有驚嚇到你吧。”
紀青梧還在看著他們三人之間的大戲,猝不及防地被點名,她還沒太適應“衛夫人”這個稱呼。
見蘇峰岳和藹地看向自己,宋維若有所思地盯著她。
紀青梧脆聲道:“嚇到了。”
“所以——”
她站起身道:“請兩位大人,連同之前污蔑誹謗我和醫館之事,一塊兒賠罪吧。”
昭陽殿外仍舊被圍得像個鐵桶一般,連個蚊子都休想飛進去。
殿內,看不出外邊的天色,融融燈火亮如白晝。
武肅帝的長指捏著暗衛四海送過來的密報,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
李渝宗訓練有素,一見到武肅帝捏眉心的動作,就知他露出這副神色,是因為紀青梧。
“圣上,您別擔心。”
趙明琰陳述道:“她被人帶去宋家了。”
李大總管貼心地道:“段大人已派手底下的人來報,說是陸大人已經在去宋家的路上。”
趙明琰將手中的密報,放進暗格中收好。
提眉問道:“陸倦過去做什么?”
這事兒沒有提前和皇帝知會過,皇帝也是才知情。
李渝宗打量著武肅帝的表情,看著怎么像是不大高興?
他試探地說道:“圣上現在不便露面,此事又事關蘇相女兒,紀小姐說不定會吃虧,陸大人過去幫襯著正好。”
陸倦的身份確實最為合適。
一是他與蘇峰岳同在中書省可以分庭抗禮,二是他是紀青梧的大姐夫。
他過去撐場面,哪兒哪兒都合適。
趙明琰目光冷幽幽地道:“誰準許他自作主張的。”
李渝宗悄悄抬頭看了皇上一眼。
難不成拍到老虎屁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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