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這股血腥氣,熏得她都覺得不舒服,更別提懷著身孕,五感更為敏感的永王妃。
慶云公主也站起身,把永王拉到一邊。
嫌棄地道:“三哥,你身上的味兒也太重了,三嫂本來沒什么事情,都快被你熏吐了。”
趙明弘臉面掛不住,黑著臉道:“那你為何不早點同我說?”
慶云悄悄抬眼看著紀青梧柔和的側臉,道:“我很久未見五表姐了,也想見見她。”
兩人聚在一塊東一句西一句,在紀青梧身后嗡嗡嗡。
她扭頭毫無留情地道:“請王爺和公主都出去,吵得我頭疼。”
兩個身份貴重的人,被紀青梧攆到了門外,兩人面面相覷。
外邊的小風一吹,趙明弘這才察覺出自己身上的腥臭氣味之重。
他走下臺階,道:“我去沐浴更衣,你沒什么事兒就回公主府去,別在外邊亂跑,現在還沒有太平下來,西縉的四皇子搞了個假死之術跑了,說不準還潛伏在臨安。”
宇文天擎奸險狡詐,竟還有本事逃出生天。
慶云公主腦中都是黎承訓要走之事。
她愁眉苦臉地道:“三哥,承訓要被派去隴洲,你能不能勸勸皇兄,收回成命。”
“收回成命,你是想要你三哥的命吧!”
趙明弘止住腳步,回頭瞪眼看她。
“這都什么時候了?黎承訓是你的駙馬,他若是在隴洲闖出什么名堂來,也是你的榮光。”
慶云搖頭道:“我不要那名不副實的榮光,我就想要他陪著我,他要是走了,晚上我一個人孤枕難眠,會睡不好的。”
趙明弘道:“那你沒成婚之前,不也是自己睡的。”
慶云羞惱地道:“三哥不知羞!”
趙明弘哭笑不得地道:“這是你先提的,難不成你招駙馬,就是為了陪你玩,陪你睡的?”
慶云公主心中是確實做此想的。
她首要看的就是皮囊,其次才是才華品性。
夜半她醒來,睜眼見到身邊睡著男子的俊臉,腦中的煩心事就會清掃一空。
她就是對那張臉著迷,有何不對?又有何不可?
但黎承訓接了武肅帝的旨意,這會兒人已經在公主府上收拾行囊,她沒辦法用公主之權去壓他。
“我不管!三哥,你幫我找皇兄說一說,能不能......”
慶云說著說著就情難自抑,想到見不到這張臉了,聲音也開始哽咽。
但卻心口不一地道:“隴洲太危險了,我不想他去。”
趙明弘嘆息著道:“慶云,你還不明白嗎?北黎的江山不在,你這公主就是空殼子。”
經歷過皇帝遇刺,幾乎重傷難愈之事,不管是不是武肅帝在背后做局,永王已深刻體會到,身份名位都是虛浮之物。
趙明弘難得露出正經之色,道:“慶云,三哥勸你一句,這件事不要阻攔著黎承訓,他的野心不小,皇兄也有意給他機會,就算你不同意,他還是會去。”
“為什么不高高興興地送他去?也好全了你們的夫妻之義。”
慶云公主咬住嘴唇,委屈地不吭聲。
永王見她這神色,也不再多說什么,甩手離開,徑直去了凈室。
屋中。
紀青梧將窗支開,鼻尖又動了動,除了腥氣,好像還夾雜著一股特殊的氣味。
與她之前中的兩世歡有些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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