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內的士兵接到信號,也迅速地出營列陣。
池睿走到紀青梧身邊,見她臉上鎮定的神色,想勸她回帳中的話就咽回了肚子里。
經過昨晚一夜,池睿已不再將她看做弱質女流,而是打心里敬重她。
池睿向她解釋著傳烽的含義,道:“紀小姐,這烽煙代表著有敵軍,放烽一炬,說明有馬步兵五十人以上,不滿五百人。”
紀青梧心一緊,又一松,道:“我軍守營的有多少人?”
池睿道:“有一千二百一十人。”
紀青梧點點頭:“好。”
馬蹄聲漸漸近了,紀青梧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兵馬。
她皺著眉,冷聲道:“你還有膽子來?”
就算眼前的人瘦了不少,戴著鴉青面飾,但那雙灰藍色的眼睛,紀青梧一眼便認出了他是誰。
宇文天擎道:“紀姑娘,很久不見。”
紀青梧道:“我倒是不想見,只怪我箭法不精。”
宇文天擎發間編織的玄鐵鷹哨隨他的動作輕晃,道:“不怪紀姑娘箭術,而是鄙人心肝與常人不同,位置是對調的。”
紀青梧的眼睛掠過他的右胸口,道:“好,我知道了,我這次絕不會再射偏。”
見她恨恨的小表情,宇文天擎仰天笑了起來。
“北黎皇帝都愿意放我一馬,紀姑娘為何還對我記恨著?”
紀青梧面無表情地道:“我心眼小,有些仇結下了,就會記一輩子。”
宇文天擎挑眉道:“能讓姑娘記一輩子,是我的幸事。”
紀青梧不被他的言語挑動,偏頭將右后方士兵背著的弓箭拿在手中。
“好,我就讓你到死都記得。”
宇文天擎見她要來真的,趕忙下馬,舉起雙手道:“紀姑娘,鄙人是來求和,可不是為了再與你結仇。”
紀青梧干脆地道:“我不信你。”
宇文天擎攤著手,解釋道:“我只帶了幾個親信前來,足以代表我的誠意了吧。”
紀青梧眸光轉動,說道:“誰知百里外,有沒有等著你釋放信號的大軍?”
宇文天擎目光變了變,道:“紀姑娘還不知,西縉軍營已被抄了老巢,哪里還有大軍?”
紀青梧態度極為堅定,道:“你說的我通通不信。”
宇文天擎嘆了口氣,問道:“我母親如何了?”
紀青梧言簡意賅地道:“活著。”
宇文天擎道:“要什么條件才肯放了她?”
紀青梧蹙著眉道:“談條件之事,你找錯人了,請回吧。”
宇文天擎見她油鹽不進的模樣,無聲地磨了磨后槽牙。
“你放我母親一馬!”
紀青梧道:“我又不是放馬的。”
宇文天擎面飾下的臉有片刻扭曲,他道:“你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紀青梧道:“免談。”
宇文天擎道:“你這脾氣,難道就不擔心日后被北黎皇帝厭棄?我可以給你留一條后路。”
“什么后路。”
有人在宇文天擎身后寡淡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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