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梧盯著他的眼睛,問道:“是宇文天丞所傷?”
趙明琰將她鬢邊散落的發絲掖到耳后,道:“怎會?他可傷不了我。”
紀青梧訝異地道:“那究竟是怎么弄的?”
既不是宇文天丞所為,總不能是武肅帝自己走路崴的,或是騎馬摔的吧。
趙明琰刮了刮她的鼻尖,打了個響指。
墨駒輕快地踏著沙石走過來,昂著馬頭到他身邊站好。
馬兩側的袋子中存放了東西,趙明琰抬手就從左邊的袋子中掏出一朵赤紅如血的七瓣蓮花。
紀青梧的眼眸瞪大,她驚嘆一聲。
“這是天山紅蓮。”
花瓣薄如蟬翼,表面還凝著六棱冰晶,中間還包裹著一粒朱砂色的小冰核。
紀青梧曾經在醫書上見過它,據傳這天山紅蓮可以驅百毒,但她從未見過實物。
但是醫書上也記載,每株紅蓮的三尺范圍內必盤踞著有劇毒冰鱗虺,冰鱗虺是一種通體透明的毒蛇,它與紅蓮相伴而生。
紅蓮離開凍土即萎,必須連同附著的蛇蛻鞘膜一并挖取。
所以,趙明琰手上的傷痕,是被周圍的蛇牙狀碎石割的。
那腳踝的傷
紀青梧皺了皺眉,剛要張口,就聽見他冷冽沉穩的聲音傳入耳中。
“這朵紅蓮浴冰火而生,合生死而存。”
趙明琰的右掌心托著這花,目光從紅蓮轉移到紀青梧的臉龐上。
“它淬煉出摧折萬物的鋒芒,卻有著最慈悲的心腸,與你最為相襯。”
紀青梧愣愣地看著這花。
原來,他是專門為她而采的,只是覺得與她相合相配,就冒這么大的危險而去。
她的心臟揪緊,又脹又痛。
趙明琰將紅蓮遞到她的眼前,眼眸含笑地道:“這是開在我命格中的花。”
紀青梧的睫毛輕輕動了下,她曾經聽長姐說過,武肅帝還未稱帝時,就被了然大師批過命格,說他是帝王相,但子嗣艱難,卻不知還有命格花這一說。
生長在他命格中的花,定然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紀青梧又想起他送她的那串會發光的紅蓮手串,心中隱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趙明琰將紅蓮遞到她的眼前,紀青梧用指尖拂過花瓣上凝凍的冰晶,她不覺得涼,有種奇異的感覺,身體中反而刮過一股暖流。
紀青梧將這朵紅蓮捧在手上,眸光與這花瓣一樣,都是亮晶晶的。
兩人身后的宇文天擎,見著他們你儂我儂的場面,瞇了瞇眼。
縱使已猜到北黎皇帝是采天山紅蓮才受的傷,但也沒想到,竟真的被他采到了。
宇文天擎大聲道:“紀姑娘,你可別被他騙了!”
紀青梧回頭就見宇文天擎已解下面飾,那張瘦到棱角分明的臉,笑得分外猖狂。
她心煩地道:“你鬼哭狼嚎個什么勁兒。”
宇文天擎很快就笑不出來,他剛才由于笑得太放肆,開始咳嗽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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