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中心是兩點青痕,周圍卻是冰花狀的脈絡。
紀青梧皺眉道:“這蛇一看就有毒,要怎么解?”
話剛說完,她拍了下腦袋,趕緊去把紅蓮拿了過來。
她肯定地道:“這紅蓮定可以解毒。”
趙明琰攔住她,挑眉道:“我在去之前,已經吃了避毒丹,這毒性已在吸收了,這朵紅蓮,是送給阿梧觀賞的。”
之前傷口的樣子更可怖,霜紋烙印進骨髓,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經絡,現在確實已好轉不少。
紀青梧道:“我見過這紅蓮的風采了,物盡其用才好。”
她利索地扯下一枚花瓣,直接敷在了他的腳踝處。
趙明琰欲言又止,采這花的過程艱險萬分……
最終,他望著紀青梧頭頂的烏發,笑了笑。
有無奈,但更多的是心滿意足。
她怎會不知道這東西的珍貴。
但在她心中,最為珍貴的,是他。
這天山紅蓮解毒效果奇佳,一刻鐘后,這傷口的冰花狀紋路就已消失。
紀青梧思慮著,這毒根要全部拔出,怎么也得再敷用一夜。
李渝宗在帳外道:“水已經備好了。”
紀青梧道:“抬進來吧。”
李渝宗帶著人將熱水抬進來,又在凈室忙活了一通,出來笑瞇瞇地道:“圣上,都已經備好了,老奴告退。”
紀青梧道:“等下,李公公。”
李渝宗道:“紀小姐還有何事?您說。”
紀青梧望著他道:“陛下的腳踝暫時不能沾水,李公公你留下伺候著。”
剛說完,屋中一前一后兩道視線將紀青梧包圍。
前頭的那道,自然是李渝宗的,他先是碰觸到自家圣上的眼神,愁得抬頭紋多出來好幾條。
他道:“紀小姐,您這就是為難老奴了。”
紀青梧道:“平時不就是李公公貼身伺候的嗎?為何會為難?”
李渝宗眼珠子亂轉道:“老奴的膝蓋有寒濕病,這一到北境受了寒氣,就犯病,恐怕侍候不了圣上了。”
趙明琰淡聲道:“無妨。”
紀青梧的目光轉向他的腿,猶疑地問道:“今早李公公不還和小狼追著玩鬧......”
紀青梧身后的人似乎動了動,李渝宗立馬道:“紀小姐,小狼還沒喂食,老奴先退下了。”
看他像一陣風跑出帳外,紀青梧吸了一口氣,轉眸看向皇帝。
“陛下能不能......”
趙明琰不等她說完,就道:“不能自己洗。”
紀青梧呼了一口氣,又道:“行,那陛下能不能......”
趙明琰反應更快地道:“不能自己走。”
適才,他在軍營門口還站的穩當,這么會兒功夫連路都走不得了。
紀青梧心中知道他有演的成分,但誰讓這紅蓮開到她心里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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