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棉布擦過肩胛骨之時,她的指腹忽然觸到極細微的凸起,她的手頓了頓。
可能因為皇宮的傷藥效用極好,所以他身上的傷不仔細看是看不出的。
但還是留下了淺淺的印記,其中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幾乎從肩豎著下去到后腰,越往下疤痕感越明顯。
也就是說,腰處的傷最嚴重。
紀青梧的手指無意識地從他的闊實的肩背往下滑,可惜他的后腰被水湮沒。
趙明琰察覺到她的動作,喉結滾動,道:“阿梧在做什么?”
紀青梧趕緊從他腰后邊,舀起一瓢熱水淋上去,水珠順著他的脊溝滑落。
水汽氤氳著,紀青梧的棉布停在他腰窩處,來回地擦拭。
趙明琰忽然反手扣住她手腕,提了起來,水珠順著紀青梧的小臂滾進袖管,袖子濡濕粘在她的胳膊上。
紀青梧心虛地看著他被搓紅的腰窩。
“怎,怎么了?”
趙明琰沒有轉頭看她,道:“阿梧也該換個地方搓了。”
桶中熱氣蒸得他嗓音發啞,他發梢滴落的水珠砸在她手背。
紀青梧道:“哦,哦,這就換。”
后背已經洗好了,該輪到前胸了,她繞到浴桶的正面,抬眸與他的視線碰撞。
那黑沉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的衣裳燒出幾個洞來。
紀青梧趕緊低下頭,但是望見他掩藏在水下的腰腹處,她又瞬間抬起頭。
趙明琰雙臂搭在浴桶邊沿,姿態閑散地道:“水要涼了。”
紀青梧將棉巾沾了水,給他擦拭脖頸以下,腰線以上之處。
她鼻尖都折騰出了汗,不是累的,全是緊張的,這伺候人的活可真不好干。
待到擦得差不多,紀青梧將帕子搭在一邊,道:“好了。”
趙明琰盯著她,問道:“這就好了?”
紀青梧點頭,眼睛稍看了下凈室的門簾,還沒計算好逃跑路線,就被他的手臂一拉,將她也扯進了浴桶。
“看來我還是得給阿梧演示一遍,該如何給人洗澡。”
多了一個人,浴桶中的水溢出去一半。
紀青梧全身都濕了,衣裳都貼在身上,趙明琰道:“穿著濕衣裳,容易著涼,還是脫下來為好。”
她濕透了,這都是誰弄的?
紀青梧就知道他的眼神不對勁。
她擔心碰到他的左腳踝,用手抓著浴桶邊,不敢坐實。
紀青梧婉拒道:“我早上洗過了,不必再展示了。”
趙明琰垂眸看著她濕成一片的領口,語氣低落地道:“阿梧只顧自己干凈,卻對我這般敷衍。”
他若有似無地輕嘆一聲。
“罷了,你出去吧,我自己來。”
箍在她的腰上的手掌也撒開了,紀青梧先是心中一喜,她從浴桶中站起,正要往外邁。
就見他低下了頭,長眉皺起,眸底滿是期待落空的失望之色。
紀青梧動作一頓,腳又落了回來,心中跟著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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