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琰看著她這樣子,眼底漾起了點星碎金。
“你現在要是拿起匕首,倒更像個刺客。”
得到這樣的評價,紀青梧愣了愣,她有這么兇?
她作勢還要往前移,趙明琰卻一把將她推開,神情古怪地整了下衣袍下擺。
紀青梧茫然地站在他面前,手足無措,怎么會行不通呢?
趙明琰道:“若要調情,也要先有情才行。”
在這件事情上,紀青梧與他的想法是一致的,她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那我每日都來將軍帳中,日久生情行不行?”
趙明琰沒說話。
紀青梧手扶著案邊,彎腰又問了一遍。
“我就每天早晨出現,來給將軍送早膳,其余時間不來擾將軍,這樣可以嗎?”
趙明琰不知看到了什么,眸色變深,過會兒才轉開眼,淡淡地道:“隨你。”
紀青梧如釋重負,能得到他的這句話太好了。
她笑語盈盈地開口:“將軍早上盡管去練武,我就在帳中等將軍回來,明日見!”
她笑著正要轉身,一件披風就扔到她身上。
紀青梧抱著厚實的墨藍披風,心道這將軍人還怪好的,怕她著涼。
結果低頭時才看到領口前白白一片,她耳根紅紅地趕緊把披風系好。
“小女告退。”
趙明琰看著她離開時透著歡快的背影,唇角多了絲弧度,思慮片刻,抽出幾頁紙,執筆寫了些什么。
一刻鐘后,趙明琰將李渝宗叫了進來,遞出兩封手寫信。
“送去侯府。”
李渝宗接過后,訝異地道:“世子是要發家書?”
永安侯府的老侯爺身子骨不好,府中一應事務是繼室在管,但世子與那后母一向不親近,怎么會想著要寫家書。
趙明琰道:“上邊的這封交給長姐。”
李渝宗道:“世子,剛才線人來報,已經查明了紀大夫的來歷。”
趙明琰頷首:“說吧。”
李渝宗皺著臉,為難地道:“世子,她也是臨安人氏,還與世子有關系。”
與他有干系?
趙明琰神情冷肅了下來,道:“是崔氏之人還是趙家同宗?”
李渝宗心中止不住地可惜,回道:“是紀家走丟的那個五小姐。”
趙明琰的長指在案上輕敲著,道:“家書先壓下。”
翌日。
紀青梧起了個大早,和白大娘一塊去了灶房。
她睡前已想好了要做什么吃食,在準備食材時發現白大娘在喝湯藥,她對藥味敏感,皺了皺鼻子。
問道:“這是誰給你開的藥?”
白大娘捏著嗓子,嘶啞道:“尋來的,土方子。”
紀青梧捻起藥渣看了幾眼,是治療熱癥的。
隨后,她借著請教白大娘如何給面食做花樣的功夫,親昵地搭上她的手腕。
白大娘確實是熱癥。
但紀青梧還是蹙了蹙眉,這藥應該喝上半月就好透了,怎么到現在還沒有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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