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是三面聽,但沒有役。
不知道是誰扣著紅中不打,因此他這副牌根本胡不了,想要聽牌就只有立直一個選項,除非你把紅中和西風刻子拆了去做平和。
要是被自己師父呵斥說把牌攤開給其他人過目,肯定會出問題。
所以澤田正樹索性把牌推到,來個死無對證。
但這么做,根本沒有辦法打消其他人的懷疑。
好在這個時候,門外有一位身穿西裝的男子走上來,似乎是本次長野縣大賽的總負責人。
這位負責人見到場上的這四位,也難免卑躬屈膝,神態敬畏,而且是彎著腰才敢低聲對高橋悟說話。
“行了,畢竟是天才,給他點特權也無妨,這點小事還要來跟我說么?伱自己做主就行了。”
高橋悟皺了下眉頭,覺得手下為了這點事來向他報告,純粹是多此一舉。
“可是這么做有些不合規矩,”手下顯然有些猶豫,“畢竟把這樣的選手放到海選賽上,對其他選手來說也不公平。”
要知道這可是在團體賽先鋒戰狂砍二十一萬比分的麻雀選手,他的實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這種人在海選賽上純粹是亂殺,哪怕東風戰只有四個小局,容錯率大打折扣,但想要壓制住這種選手也絕非易事。
“什么不合規矩,這里我就是規矩!”
高橋悟吹著白花花的胡須,瞪眼道:“長野縣大賽的規則,就是用來選拔麻將天才的,對選拔出來的天才有點特權那是應該的事情,長野縣還要指望這些天才去全國大賽上給長野縣增長臉面,去更大的舞臺上發光發熱,有點特權很奇怪么?
他喜歡虐菜就讓他去,他既然要去玩,海選賽就再額外增加幾場,給他玩個夠。
他們覺得不公平?
規則都是公平的,對天才來說都是一樣,兩次落四就淘汰,沒有區別。
海選賽碰到個天才就過不去,這種人就算到了正式比賽他也一樣要輸,他要去網上抱怨就讓他去,有那么大本事就把天才給打敗,別說那么多沒用的!”
天才,本該是要有一定的特權。
然而這個世界不僅缺少千里馬,也缺少伯樂。
高橋悟見過太多的家長、老師,還有社會的規則制度,把本該龍騰萬里的天才當成牛馬一樣圈養著,給予牛馬的資糧,牲畜的待遇,條條框框,各種限制。
這樣規則受限的人才培育體系下,怎么能培養出曠世天才?
世界上無數的天才,大多都駢死于槽櫪之間。
不是因為他們沒有在這個世界翻云覆雨能耐,而是因為沒有合適的空間讓他們成長起來!
相比起被各種規則限制的霓虹,海那邊的超級資本大國就不一樣,肉弱強食,強者恒強,真正的超級天才在那個世界可以無法無天,獲得這邊世界無可想象的金錢、地位和資源。
所以那里便成了全球人才的聚寶盆。
當然,如果自身只是純種牛馬,還是千萬別走線去那邊的世界,不然只會被啃噬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天才的圣地,往往也是凡人的墳墓。
就像本次大賽一樣,完全是強者的樂園,弱者的傷心地。
對于真正的天才,就不能給予其太多的限制,而是盡量去滿足他。
長野縣大賽的規則,本就是用來服務這些天才的。
不給這些天才特權,難不成還要給那些海選賽都過不去的俗手?
“是。”
大賽的負責人苦笑一聲,只能臨時去修改規則。
臨時把實力強大的選手塞進海選輪次,還額外多加個幾輪,那些本來想要靠著一路茍到正賽的選手肯定要跳腳罵娘了。
要是正好碰到這位天才還被對方打的落花流水,保不定要去網上寫小作文批評長野縣的官方。
但沒辦法,這是高橋老爺子本人的意思,這位負責人只能照做。
其他三人,也都面面相覷了好一陣。
“話說師父,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啊?”見到有個能岔開話題的好機會,澤田正樹連忙開口,不然師父要是揪著自己為啥不立直這件事發問,那就麻煩了。
“哼,有個團體賽先鋒戰上打點二十一萬的天才選手,可能是覺得自己比賽打完了很無聊,要去海選賽玩玩,估計是去虐菜過過手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