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野.是你么,安野清?”久保貴子當即站起身來,呼喚著前方那位女生的身影。
數年過去了,安野清是一點都沒變,依舊是那么的自信和孤高。
她是宛如風雷一般的女生。
在麻將場上,擊潰對手也如疾風迅雷般迅猛。
因此久保貴子一眼就能認出來。
“哦?原來是久保教練,許久不見了。”
安野清回過頭來,爽朗地笑應道。
久保貴子神色一喜,然而她轉眼便看著安野清身邊跟隨著兩位黑衣的手下,頓時臉色一變。
“安野.你真的加入了黒社會嗎?”
她咽了口唾沫,目光有些害怕道。
“嗯,傳言都是真的。”安野清點了點頭,坦然承認了這一切。
聞言,久保貴子忍不住退后了幾步,神色慘淡了。
她最得意的門生,付出了無數心血培養而成的天才少女安野清,終是墮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所以.”安野清欺身而近,在久保貴子耳畔輕聲道,“老師您是要去舉報您最得意的弟子,把我交給白道那邊嗎?”
“不不!”
盡管安野清已經深陷黑暗,但畢竟是凝聚了自己諸多心血的弟子,久保貴子自然不舍得傷害她。
和如今風越的那些選手不同,安野清才是她心中的白月光,她在風越就任麻將部長的那段時間,風越正值巔峰!
不論出現多么劣勢的局面,只要安野清出手,久保貴子便確信能夠反敗為勝!
可是這一切,都隨著她的離去,不復存在。
“嗯,那就謝謝老師的不殺之恩了。”
見到這位對自己底細知根知底的熟人,安野清依舊坦然自若。
她并不擔心這位教練會告密,畢竟她目前為止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白道那些麻雀士也沒辦法刁難她。
“對了老師,如果你想要來關西,我可以介紹伱很棒的工作哦,絕對是比你現在的風越教練更有意思的工作。”
安野清舔了舔嘴唇,露出嫵媚的笑容,等待著久保貴子的回答。
但久保自然是不敢答應的,那邊的世界對正常的麻雀士而言,宛如深淵!
“那算了。”
似乎早就料到久保會拒絕,安野清也沒有多做堅持。
畢竟對正常人來說,加入黒道確實是一件相當瘋狂的事情。
很多白道麻雀士,實際上也會接觸黑暗麻將,但是他們絕對不敢深陷其中。
都是些無聊的人啊!
“安野,能回答我么.”久保貴子抿了抿嘴唇,接著問道,“為什么你要加入他們?”
明明安野只要正常打麻將,成為職業選手絕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當時都已經打入全國大賽了,結果安野清卻選擇離開麻將部,并且離開風越女子高中,將自身淹沒在黑暗之下。
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嗯,說起來有些復雜,那我就長話短說好了。”
安野清笑了笑,久保的話也讓她回憶起了過往的一些事,索性全盤道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因為白道的麻將,很無聊啊,除了贏還是贏,一直贏,從頭贏到尾。
可是贏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贏了,不過是聽幾聲夸贊;輸了,好像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懲罰。
當時有好多人輸給了我,好多人,我都記不清有多少人了。
可是她們就算輸了,再痛苦的事情也不過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哭鼻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