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還有輸給我的漂亮小女生,她在麻將場上一敗涂地,被我百般蹂躪,而她自己也哭得一塌糊涂,結果她走下麻將場之后,卻能收到老師和朋友的鼓勵和安慰,還有小男友溫暖的懷抱……
我的勝利,反倒是增進這小兩口的感情。
好無聊啊老師,這樣的麻將,我看不到任何存在的意義!”
說到這里,安野清的目光迥乎若神,笑容癲狂恣意。
沒錯。
那種就算是輸了都只是小孩子過家家般的游戲,有什么意思呢?
不管戰勝再怎么強大的對手,她們都不會受到任何的痛苦,甚至還能收獲到他人的溫聲鼓勵。
像是被她打敗的漂亮小女生,當天輸了比賽趴在小男友懷里哭得稀里嘩啦,晚上坐在男友身上哭得稀里嘩啦,第二天就能從失敗的陰影當中走出來,還能收獲一份美滿的感情。
所以拿下了勝利的她,簡直和小丑沒什么區別。
勝者,就應該贏得一切才對啊。
然而白道麻將,卻并非如此!
這就是兩者之間本質的區別。
白道麻將,沒有掠奪他人的能力,所以它的勝利極其無趣。
比賽里的各家麻將選手,本質上不過是被人關在名為‘對局室’的籠子里,進行的一場被全世界人圍觀的動物表演罷了。
何等的無聊,何等的乏味!
連掠奪他人都做不到的麻將,讓她完全感受不到一點刺激。
她有著更高的麻將追求,自然不可能止步于此!
聽著安野清的癲狂之語,久保貴子跌坐在地上,眼神發散開來,徹底失言了。
原來在她看來,當年為風越帶來的勝利,是萬分無趣的一件事。
久保貴子無法理解或者說凡人根本就沒辦法理解她的想法。
在安野清冷笑著跨過她的時候,久保握緊了拳頭,終于是說出了最后的一個問題。
“我說.安野,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過去的風越,還有現在的風越.你應該看過了比賽的吧?”
她很迷茫。
不僅是因為安野清墮入黑暗這件事,同時她也在思考,自己的執教生涯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錯誤。
“老師,你曾跟我說過.過往榮耀不值一提,所以何必再去懷念呢。”
安野清收起狂放的笑容,看向久保貴子。
“至于如今的風越,那些學妹們還是很可愛的,如果我還在學校的話,應該會和她們成為很好的朋友。
她們已經很努力了,也很有實力,面對那樣厲害的怪物居然能夠堅持到最后,實屬不易。
畢竟
當年能在我手上撐到大將戰的隊伍,可是一個都沒有!
所以老師你也不必過分苛求她們什么……”
如果當年的她,能夠碰到怪物一樣的對手就好了。
可惜沒有如果。
當年的她,贏的實在是太多了,已經贏到麻木,最后連獲勝之后的那點激動都不復存在。
就像男生自瀆太多,立直棒便會無法立直。
這個時候,純愛已經毫無意義,只有牛頭人才能讓她感到些許快慰。
而黑暗麻將,正是這個牛頭人!
“所以啊老師,還是請你不要阻止我,白道麻將,根本不可能讓我滿足!”
看著安野清離去的背影
久保貴子久久坐在椅子上,雙目空洞無神,思考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