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話音剛落，電話也隨之掛斷了，只留下一段忙音還回蕩在曹洋耳中。
那個瘋女人還沒走遠，她在馬路中間的綠化帶處停了下來，好奇地撥弄著在這般天氣卻依然盛開的小花。
“是秦老提前準備的錄音。”
良久，曹洋才把電話收了起來，臉色復雜地看著那個瘋女人。
“王泉，把這瘋女人送到醫院去，別讓她亂跑。”
“明白，曹隊，我這就過去。”
曹洋沒有回辦公室，而是漫無目的地在大津市閑逛著。
“秦老的這番話是什么意思？要我去監督其他隊長或者城市負責人，讓他們承擔自己的那份責任嗎？”
“可我現在連自己都快顧不過來了，鬼貨郎跟在我身邊陰魂不散，而且這一次的交易我沒有任何把握，一旦失敗，它隨時都可能要了我的命。”
“風生水起，袋里乾坤。血湖之下，安有人哉？”
“這十六個字又是什么意思？是秦老在點撥我，要我去鬼湖嗎？還有那最后一句話，我要活到那時候，到底是什么時候？”
老實說，曹洋很討厭謎語人，雖然秦老是他敬重的長輩，但這般說話留七分的特點，跟其他一些民國老人簡直如出一轍，讓人捉摸不透，想破腦袋也未必能猜到對方的意思。
“呼——！”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先去太平古鎮看看，鬼湖怎么著還是比古宅的危險系數要低的。”
曹洋長舒了一口氣，開啟鬼蜮瞬間回到了北辰大廈。不過他并未在這停留，而是拿起之前收拾好的裝尸袋再次離開了。
他的目標是中州市的太平古鎮。
中州市在現在的國內只是一座不太起眼的小城，古代稱作巴陵郡。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一陣陰風猛地吹過這座小城，曹洋的身影也出現在一座高樓的天臺，在這里他能看到距離城市不遠的那片洞庭之湖。
“雖然鬼湖不存在于現實，但靈異之地和現實之間也必然存在一個連接點，這洞庭湖的某處很可能就和鬼湖連接在一起。”
曹洋遠望著大湖，腦海中想到的卻是總部檔案里那張漆黑深邃的鬼湖的照片。
不過這一趟曹洋并不打算直接莽進鬼湖，他準備找劉老板，看看能不能問出一些更有用的情報。
平安古鎮，這里是古鎮的新城區，屬于后來中州市投資修建的旅游區，當初劉老板就是搬到了這片地方，而且還開起了一家特色旅店。
曹洋不打算一間間店鋪找下去，效率太低。他直接開啟了鬼蜮，鬼蜮中只有一小塊區域不受影響，那是一盞老舊的煤油燈，亮著昏黃的光，旁邊還有一個臉上長滿皺紋的男人趴在一旁，似乎是在打盹。
“咚～咚咚！”
曹洋輕輕扣響了這家旅店的大門，而睡的正迷糊的劉老板聽到敲門聲之后竟瞬間彈坐起來，表情格外凝重。
不過在發覺來人的身份之后，他眉頭這才舒展開來，有些尷尬地抹了抹嘴角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