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曹洋倒不是弄虛作假,先天五太雖然沒有加入總部,但卻做著同時期大多數負責人甚至隊長都做不到的事——維系整個靈異之地的穩定。
于情于理,總部都該感謝他們做出的這些貢獻。
“曹隊客氣了,人無完人,先天五太也有各自的缺點和不足。不過我們都是顧全大局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放任古城中的厲鬼跑到現實中去為禍世間。”
“子虛哥,我們還是先去找祁命吧。”
孔望提醒道。
姜子虛這才快步走上前,給兩人帶路。
“我用鬼蜮帶你們趕路,反正是要去小路盡頭的木屋是吧。”
曹洋毫不客氣地張開了鬼蜮,四周驟然刮起了一陣陰風,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尸臭味,似乎有一具高度腐爛的尸體被掛在了風口處。
然而,姜子虛巋然不動,鬼風沒能影響他分毫,甚至都沒能吹起他的一片衣角,仿佛這肆虐的陰風根本和他就不在一個圖層。
“那我就不客氣了,曹隊的鬼蜮可不是誰都能蹭的。”
姜子虛淡然一笑,旋即便主動被曹洋的鬼蜮覆蓋,那身白色的衣衫也因此被吹得獵獵作響。
下一刻,三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頃刻間便出現在那座木屋跟前。
直到這一刻曹洋才看清,木屋門頭上掛著的根本不是什么白布,而是一盞白色的燈籠,只是燈籠里的火光呈現出漆黑如墨的詭異顏色,讓燈罩和周圍的黑暗都融為一體了。
木屋的門是半開著的,明明曹洋沒有再用鬼風覆蓋四周,但那燈籠卻依然搖晃擺蕩個不停,就連木門也一直在晃動,不斷地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子虛哥,曹隊,到了嗎?誰把我燈給關了?”
孔望嘴里大聲嚷嚷著,整個人也有些站立不穩,腳下一直趔趄個不停,像是突然瞎掉了似的。
“孔望,這并不好笑,現在都什么時候了,我可沒心思跟你鬧。”
姜子虛眉頭一皺,回頭看向孔望,卻發現對方的眼眶中不知何時竟沒了眼白,兩個眼眶完全被一片墨色填滿,就連眼球都分辨不出了。
然而就在這時,姜子虛也瞬間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就連視線都在變得模糊,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入侵自己的雙眼,剝奪自己的視覺
當然,曹洋也沒能幸免于難,漆黑的墨色瞬間浸染了他的瞳孔,剝奪了他的視覺,但這不代表曹洋就看不見了,身軀只是他的載體,記憶才是核心。
這種靈異只是在現實層面入侵了他們的身體,但卻無法在記憶層面徹底影響曹洋的視覺,更無法給姜子虛造成任何致命的影響,早在意識到自己被入侵的一瞬間他就隔絕了自身的全部媒介,完全消失在現實中。
曹洋也有自己的手段,交易就是他掌握的最為變態的靈異,他直接以入侵自己的靈異為代價,換回了自己的視覺回歸。
果然,一條若隱若現的黑色絲線出現在視線中,和詛咒之線有些相似,于是曹洋從人皮口袋中取出了許久未用的鬼剪刀。
“有意思,一盞能釋放詛咒的黑火燈籠。”
通過鬼剪刀的媒介視角,曹洋清楚地看到自己和孔望身上連接著一條手指粗細的黑線,而黑線的另一頭,正是木屋門頭上掛著的那盞黑火燈籠!
“這叫什么,黑燈瞎火嗎,還是燈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