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液和鬼血有幾分相似,卻并不相同。粘稠發黑的血滴落在地面,眨眼間就凝固,干涸了,很快就把地板染成了發黑的顏色。
“沒記錯的話,紅姐曾給過楊間一個鐲子,那玉鐲子里似乎也裝著一種鬼血。還有從鬼櫥里滲透出來的粘稠血跡,種種跡象似乎都在表明——”
“鬼血,或許不止一種。又或者,嚴力所駕馭的,根本就不是完整的鬼血。”
油畫里的血并不多,兩三分鐘之后這副畫又重新暴露在空氣中,只是這一次油畫上鮮艷的顏色已經完全褪去了,只留下一個陰冷,灰白的畫面,看起來像是一幅遺像。
“這才對,一個早就死了的人,何必搞那么靚麗。”
曹洋依然注視著這副褪色的油畫,鬼風并沒有給油畫造成任何影響,甚至沒能讓它從墻壁上脫落,這已經證明了油畫的不平凡。
“是不是鬼畫,一驗便知。”
曹洋藝高人膽大,直接伸手探了過去。這只手掌上沾滿了血跡,從外觀上看簡直和剛剛油畫里滲出的血跡一模一樣。
這是屬于鬼血之間的較量。
然而在手掌接觸到油畫的一瞬間,曹洋感覺到一陣莫大的灼熱和刺痛,接觸的面瞬間升騰起一陣血色的煙霧,油畫的表面瞬間留下了一個黑紅色的掌印。
顯然,在這場較量之中,曹洋的鬼血似乎落入了下風。
“比鬼血更強的鬼血,甚至能把我的鬼血瞬間灼燒干凈?而且這副油畫并不是鬼畫,只是一幅單純的張幼紅的畫像。”
這時,油畫上的絕美女子竟扭動了腦袋,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現實中的曹洋,這畫面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緊接著,女子微微張口,似乎在說著什么。
“給。”
“我。”
“血。”
曹洋根據她的嘴型,勉強猜出了三個字。
“給你血?鬼血是我駕馭的鬼,哪怕你是張幼紅也不行。”
雖然不打算再用鬼血去接觸油畫,但曹洋還是想挖掘一下這副畫的秘密,雖然他已經從秦老的日記里了解了世界的真相,但有些事,他依然好奇。
“沒有鬼血,只能給你別的血了。”
曹洋身形一閃,提著之前被阿紅限制的鬼重新回到原地。
大多數時候鬼都是以尸體的形象出現,而尸體里是有血的,只是不夠新鮮而已。
他以手為刀,如刀刃般鋒利的鬼風覆蓋了這只手掌,很輕松就劃破了鬼的尸體。
粘稠的深紅色血液從傷口處緩慢滲透出來,曹洋直接把尸體扔過去,然而尸體卻死死地吸附在油畫上,并沒有脫落。
肉眼可見的,本就枯瘦的尸體肉眼可見地在變得更加干癟,短短幾秒鐘的時間竟被那副油畫徹底吸成了一具干尸。
尸體的皮膚沒有一點血色,面龐干瘦,空洞麻木的雙眼深深凹陷,根本就是一個被榨干了的癮君子模樣。
失去了全身血液的尸體無力地掉落,而那副油畫卻重新變得鮮艷濃郁起來,就連畫中女子的臉上都變得明艷了,活靈活現,仿佛隨時都要從油畫中走出來。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