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妮莎似乎已經習慣了自家公主這盛氣凌人的態度,只是說:“那奴婢便再次以您不喜男性的理由,回絕他。”
“嗯。”公主用鼻子哼出一個慵懶的同意,然后像是驅趕蚊蟲一樣擺了擺手,“退下吧,夜深了,我也累了。”
閨房里發出了翻動書頁的聲音,阿妮莎再次用膝蓋行走,緩慢地從房間中心向外退去。這短短的幾步道路,已經讓她的膝蓋磨出鮮血。
周培毅稍作思考,并沒有選擇留在這密室之中,和公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相比她閨房里的那些羊皮紙,他現在對其他事情更感興趣。
“那個......阿妮莎和阿薩辛,都是職位的稱呼,不是他們的名字。”
在大半夜被周培毅搖醒,聽完了這一長串潛行經歷之后,拉娜第一反應,居然是弱弱地吐槽,吐槽周培毅對王城禮儀的一竅不通。
看著這個有些呆呆的小姑娘,周培毅還是無法把她和沙漠的公主建立起聯系。那些公主是什么人,是代表了一個城鎮聚落的利益,要為他們爭奪王城王位的人物。
王城的公主高傲尊貴,塔依瑪的公主知書達理,而我們這位法蒂瑪的公主......可能只有這幅皮相和“公主”倆字有些關系。
而她在出發之前還在因為幾十個銅板鬧脾氣,到了王城之后也在為幾枚銀幣的事情猶猶豫豫,實在是有些太過小家子氣。
“你看我干嘛啊?一直盯著我,我臉上有印子嗎?”拉娜還以為自己不優雅的睡姿讓自己的臉上粘上了什么東西,連忙摸來摸去地找。
“沒有,拉娜小姐,剛剛睡醒的您一樣美麗。”拉菲拉笑著把她摟入懷中,就像是摟著自己的女兒。
她看向周培毅,輕聲說:“您認為,這位王城的公主,和外面的那些怪物有所關聯嗎?”
“她可能有那樣的意愿,但不像是有著和深淵建立聯系的能力。”周培毅說,“她應該沒有成為能力者的才能。”
那么多月淚水晶,那么濃郁的場能,并沒有幫助這位王城的公主獲得和女王一樣的“神賜”,她還只是個無能力的普通人。
“既然如此,她的陰謀于我們,就并不重要。”拉菲拉說。
周培毅點頭:“對,我們的重心還是在女王身上。到底她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導致了她的異變,怎么把深淵從陰暗的角落揪出來,這才是我們的任務。”
“說不定,那位公主收集的書頁里能找到只言片語的線索。”
“她不離開那間閨房,我就沒有機會去看那些書頁。太早引爆這火藥桶并不好。”周培毅說,“還是要想辦法,見到女王。”
“我聽拉娜說,女王陛下一直身居在凝結月淚水晶的高塔上,已經不問政事很久了。”拉菲拉說,“塔依瑪的那位公主,應該已經多次申請了覲見。”
“塔依瑪的公主,被王城的公主視為仇敵。一定會有人很多人阻止她。”
“那還真是困難重重呢,”拉菲拉輕輕嘆了口氣,“很可惜,這里的人沒有觀星的習慣,這片天空我也并不熟悉。我不能用我的方式幫到您。”
周培毅突然靈機一動:“也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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