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不恨,恨會扭曲一個人的精神,恨會讓人忽視道德和公平,恨是比愛更長久的感情,而且永遠無法消散。”瓦盧瓦的每個字,都像是咬牙切齒。
“對不起,我還沒辦法對你感同身受。”周培毅確實有些抱歉。
“您無需和我感同身受,我最愛的王。”瓦盧瓦搖頭,“就像是那個孩子,她繼承的不僅是愛,還有恨,她身上背負了三分之一人對三分之一人的血仇,還有三分之一的超脫。無論恨、被恨,愧疚還是傲慢,殘忍還是溫柔,都不是她的某一半。您說,她會有一個什么樣的愿望呢?”
“不知道。我只希望她不要被還沒有發生的未來桎梏,不要被不曾經歷的過去綁住手腳。”周培毅輕聲說,“就算她早我出生上千年,活了數百年,我還是覺得她不過是個孩子。”
瓦盧瓦馬上老調重彈:“是我們的孩子嗎?您看,她胸膛里面跳動的是我的心臟,血管里流淌的是您的血,就像是我們結合了一樣呢。”
“別這樣,怪惡心的,人家有父母。”周培毅擺了擺手,“我們只不過是器官捐獻人,還不到妄稱別人父母的程度。”
“真遺憾,您也是,真的不解風情。”瓦盧瓦又恢復了委屈的樣子。
“不解風情是因為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從這些輕浮的語言里得到什么,也許我弟弟就會附和你,但我不會。”周培毅說。
“您在這方面太害羞了,一點也不溫柔。這樣會沒有女人緣哦~”
“那我害羞一點挺好的。”周培毅馬上說,“已經有人說我是什么公主殺手了,好像我這人見到公主走不動路,非要上去勾引人家一般。”
“如果我也是公主,您會勾引我嗎?”瓦盧瓦露出嬌滴滴的表情,在伊洛波,絕大部分正常男性都無法抵御這種誘惑。
“小樹,編個最難看的布娃娃出來!我現在就把她塞進去!”周培毅大喝。
眼看著小樹已經開始了動作,瓦盧瓦連忙說:“別別別~小女子說笑而已,說笑嘛!您看您,又急。”
“我也可以是說笑的,瓦盧瓦。”周培毅淡淡一笑,指著拉娜所在的方向,“那邊已經開始了,你可以稍稍安靜一些,和我一起看。”
瓦盧瓦馬上換上乖巧的模樣,以青煙的姿態坐到了周培毅旁邊的大石頭上。如今的她已經沒有場能的力量,所謂雙眼也不過是借助了周培毅的眼睛,能看到的東西極為有限。
“您認為拉娜小姐,會覺醒什么樣的力量呢?”瓦盧瓦問。
“不知道。”周培毅答道,“不管是什么力量,都代表她自己的愿望。實現愿望需要代價,付出代價就要背負責任,很多能力者,只想要愿望的實現,從來不想著獲得這能力所必須承擔的責任。可能這就是所謂世界樹帶給你們的枷鎖。”
“或許枷鎖這兩字,還有其他解釋呢。”瓦盧瓦意味深長地說。
“或許是。”周培毅同意,“拉娜開始了,她的場能,在擾動地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