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浚收到了田令孜的請帖。要想保住官位,就不得不去赴宴,不得不給那個死宦官下跪磕頭。怎么辦呢得了,退而求其次,既然非要磕頭了,就別當眾磕了,對了,我早早的去,第一個到,屋里沒別人,就我倆,我給他磕頭,沒人知道,哈哈,就這么辦
這就是張浚的小心思,小機靈。
你瞞誰瞞田令孜你不僅侮辱了他的下半身,還侮辱了他上半身的腦袋瓜子。
等賓客們紛紛到齊了,酒宴正式開始。主人田令孜舉杯祝酒,先簡單說兩句。
“列位,我跟張郎中分屬清濁兩個群體,承蒙他看得起我,經常在朝廷內外稱贊我”
張浚趕緊客氣客氣,“哪里哪里,田大人過獎”
“不過”田令孜拿眼角掃他一眼,“既然不愿被我玷污了清白,就不要那么虛偽,不要改變光明磊落的做派,干嘛躲在陰影中跪謝酒宴呢”
陰陽怪氣地這么一說,把張浚羞臊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遭田令孜羞辱的這位張浚,還會在后文出現,那時他還會自取其辱,縱觀他這一生,始終離不開“自取其辱”四個字,把自己的一生活成了笑話。
田令孜與陳敬瑄哥倆,一內一外,控制著西川,控制著唐僖宗,控制著朝廷。
唐僖宗給陳敬瑄加了宰相銜,陳敬瑄派大將李鋋率西川精銳之師黃頭軍北上勤王,之后更加派西川另一只精銳神射營北上支援。
兩支精銳都是當年崔安潛一手創辦的,現在成了陳敬瑄升官發財的敲門磚。前人栽樹后人乘涼。
黃頭軍與神射營沒有讓陳敬瑄和唐僖宗失望,他們一路北上,連戰連捷,進駐興元,做好了收復長安的準備。
田令孜和陳敬瑄很高興,天下雖亂,風景這邊獨好,更何況自己還能亂中取利,好,好,好
西川,是西川人民的西川。我們暫時把包括田令孜在內的一切隨圣駕西遷至此的原長安官員,稱作“長安幫”因“從龍派”已用于黃齊政權,為了不至于混淆,而把西川本地的官員軍民稱作“土著幫”。
田令孜內控朝廷,外倚陳敬瑄,又通過賣官鬻爵等手段,成了“長安幫”名副其實的帶頭大哥。在長安的時候,他就已經基本控制了朝廷,到了成都,他的權勢有升無降,這本無可爭議。
可他不該因此蔑視“土著幫”的存在。
貴客,再貴也是客,切忌喧賓奪主。這是做客之道。
田令孜忘記了自己客人的身份,忘記了他手中的朝廷是流亡朝廷,忘記了“長安幫”來這兒并非領導視察,而是流亡避難。
很快,主人“土著幫”就要狠狠地給他上一課。
這一課,險些要了他的命。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