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頵在交通要道上修筑堡壘,切斷杭州與外界的聯絡和補給線,打算圍困杭州。
錢镠開出賞格凡是能摧毀田頵營壘的,賞刺史
有個叫陳璋的下級軍官,率領三百人的敢死隊出城奮戰,搗毀了一處據點,隨即被任命為衢州刺史。
隨后,田頵親率大軍逼近杭州,在城北駐扎。田頵來到前線,躲在旗鼓之后,視察杭州城防。
錢镠也親自登上城墻,伺機向田頵喊話。
俄而風起,旗幟飄擺,田頵終于露出尊容。
錢镠向他喊話,曉之以逆順、忠義之理。
不知是理虧心虛,還是出于傲慢無禮,田頵始終避而不見、閉口不答。
錢镠親自注弩射之,田頵身旁的執旗手中矢而斃。城中守軍擂鼓吶喊,聲震天地。田頵有所畏懼,下令后撤一段距離,在杭州西北角重新安營扎寨。
期間,為了表示對錢镠的不屑,田頵派人輪番在城下挑敵罵陣。
而錢镠在拿下一血之后,也開啟了超神模式,不顧身份懸殊、尊卑之分,竟然玩兒弩上癮,親自完成了超神,榮膺最佳射手,全場。
田頵的官方身份雖然是宣州寧國軍節度使,名義上是與楊行密平等的關系,但實際上是不能與楊行密平起平坐的,他實際的政治身份是楊行密的附庸、下屬。如同丁會、張存敬、葛從周之于朱溫一樣。
楊行密、朱溫等大佬,占有的地盤太大,一是為了便于管理,二是避免樹大招風,三是獎賞有功部將,總之是為了擴張鞏固勢力范圍,在拿下若干藩鎮之后,都要表奏手下的功勛將領做新鎮的節度使。部將做了留后、節度使之后,他們的老長官依然對該地區享有間接統治,是該地區的“太上皇”,平時,部將可以替他們守土安民戰時,則完全聽命于他們的指揮調度。
所以,當徐綰向田頵求援的時候,田頵應該向楊行密做請示,而不能擅自發兵。
田頵的如意算盤是速戰速決,務必在楊行密有所反應之前就拿下杭州。屆時,即便楊行密反對,田頵也會取得杭州的實際控制權,“身兼兩鎮”成既成事實,生米煮成熟飯,楊行密也無可奈何。
錢镠在顧全武的籌劃下,早就看穿了田頵的小伎倆,只要把戰爭拖入僵持階段,就算勝利。
留給田頵的時間不多了。
重新安營扎寨之后,田頵迫不及待地對杭州發動了猛攻,甚至等不到次日天明,在夜間就發動了猛攻,以杭州城西北角為突破口,聚集云梯、沖車等攻城器械,勢在必得。
守軍守備森嚴,反抗激烈,矢石如雨,宣州兵死傷甚眾,未能攻下城墻,田頵不得不拔營暫退。
隨后,心有不甘的田頵又調集了大量艦艇,打算東渡錢塘江,以蛙跳戰術跳攻越州,同樣遭遇失敗。
其實田頵在未戰之時,就已經注定無法取勝。